被拒绝了却还是偷偷跟在两人身后,凭着自己那种族天赋,隐匿在暗影之中跟踪了数千里。可惜还是被海音帝君发现了,最后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丢回了定海峰,并且罚他面壁思过
,好好修炼。
等到海音帝君和华歌远回来已经是半年多之后了。
【我当时还跟师尊闹别扭。】清辉回忆起过去,嘴角的笑温暖之极,【看见她只是行礼问安,不愿多说话。结果,师尊却拿出了一张鼍皮护心牌给我。】
那是海音帝君斩杀那头八阶异兽吞云闹海鼍之后,用它背部最结实的鼍皮亲自炼制的上品防御灵器。
即使是攻击力极高的武器,也很难斩破吞云闹海鼍的外皮。海音帝君完全是凭着自己超级雄厚的玄力,慢慢将这头防御超强的异兽磨死的。
这样难得的东西,海音帝君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给清辉做一个防御装备,因为她知道清辉的性子桀骜不驯,经常惹事,害怕他一时不慎被人算计,所以才会这样处处为他着想。
【当时大师兄的眼睛都红了。】清辉笑道,【是真的红了,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他从来没见过谦谦如玉的大师兄这样失态。
清辉十分内疚,觉得明明是大师兄跟着师尊去出生入死,结果却是自己这个在家里休息的人得了好处,非常不安。
他晚上偷偷把鼍皮护心牌送到了大师兄的院子里,留在大师兄门前就跑了。
可是第二天,大师兄却将鼍皮护心牌又送了回来。
【大师兄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他确实有些嫉妒,但是我是小师弟,他是大师兄,他应该照顾我,而不是为了一个外物而和我闹别扭,更不应该拿师傅给我的东西。】
黑虎满是黑毛毛的脸上看不出来表情,但是眼神里却分明带着怀念。
【明明大师兄和我一直像是亲兄弟一样,他对我一直很好,我对他一直很敬爱,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清辉幽幽地问道。
楚离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生活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又怎么知道华歌远为什么会这么对待情同手足的清辉呢?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可是却一直找不到答案。】
楚离月心疼地抱紧了小黑虎:【别想了,有的时候你以为是无足轻重的一件小事,可能就会引起某个人的杀机;而有时候,你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也会是一种过错。】
人性太复杂,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着言笑晏晏的那个人,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如果阴暗一点,楚离月想,假如她是华歌远,有一个资质和修为都远超自己的小师弟,偏偏平时日常俗事都是她来操心,而小师弟只会修炼惹事,可是师傅却总是偏心小师弟,那她真的没法不对小师弟产
生敌意。就像那个鼍皮护心牌的事情,也许在他们师兄弟的生活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明明是华歌远跟着海音帝君去冒险,结果师傅回来却把珍贵的吞云闹海鼍的皮给了什么也没做的小师弟,华歌远能不难过吗
?
一个谦谦君子模样的人,已经到了红了眼圈、泪光闪烁的地步,可见这种情绪积累已非一日。
而清辉和海音帝君却都没有发现这种不对,或者说没当回事。
华歌远第二天就把那个护心牌送回给了清辉,看起来好像是恢复了风度,可是很有可能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把这些痛苦深深埋藏在了心里。
……不过就因为嫉妒,等到师傅死了,就开始暗算小师弟,这也太小心眼了!
楚离月在心里猜测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清辉又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还是觉得没有理由?所以她也就只是猜测而已。
楚离月和楚义亭三人见了面,听了他们关于自己这几天不在家族动向的汇报。
她并没有向楚义亭三人和楚念之等隐瞒皇帝桓左哲和自己的交易。
听到楚离月用婚约换了镇国公爵位,几个人倒都是咧嘴笑了。楚义亭他们早就对桓云澈十分不满,对于放弃这个婚约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担心和不舍。更不要说,这些天那位黑袍子的清辉前辈,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楚离月房间里走出来,他们怎么会猜不到这两位之
间的关系大概有点非同一般?
虽然不知道清辉前辈的来历,但是有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未婚夫,哪怕是皇帝陛下也要对楚离月多几分尊重,比跟着桓云澈这个中看不中用的无能皇子强多了。
楚义亭倒是说了一件事:“这几日,楚辕那边对于小姐的态度有所改变,明显是多了几分忌惮。”他们的人手报回来的消息,楚辕已经将楚离月当成了头号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