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即将胜利的时候,他又再次用这一招把自己转移走了,让夙凉差点憋死。
靳岑言被压在楼梯扶手上,眼前是一张明明怒气勃发却仍美得让人心惊的脸庞。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美貌娇弱的女子,真身居然那么彪悍!
他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身体这样柔软,女人的身上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气……不,是兽族女子……
看着涨红了脸的靳岑言,夙凉的桃花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
他俯下身,精致的脸庞距离靳岑言的脸越来越近,直到鼻尖几乎都要碰到靳岑言的鼻尖,才停了下来。
靳岑言心跳如雷,拼命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个兽族”、“吃人的兽族”,可是眼前的美丽面孔却依然那么让人着迷。
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夏伯的孙子会调戏这个狐狸了,长成这样子还眉目含情的,哪个男人心里不痒痒的啊?
靳岑言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和自己距离不及一寸的那张脸,完全忘记了一切。
那张美丽的小嘴微微噘起,似乎想要向前去亲吻他的唇。
不等靳岑言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地做出了反应——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一声轻笑响起,嫩滑的手指在他脸上滑过,落到他的唇上,轻轻按了一下。
香风飘拂,脚步响起,那人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男人果然都一样”。
没有了按在肩膀上的那只手,靳岑言却还是保持着靠在楼梯扶手上的姿势,仰头睁眼,望着木头的天花板,神情变幻不定。
他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对象居然是一头血狐!七阶异兽,凶残至极的血狐!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
靳岑言靠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只能起身去将几个被打的护卫弄起来。结果发现,四个护卫都已经死了。两个是被扭断了脖子,两个是被砸翻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了脖子。
血狐真的很凶残。
楚离月抱着黑虎从头看到尾,包括最后大有“轻撩一把泯恩仇”架势的壁咚,都看得津津有味。
血狐其实也没有尽全力,正如靳岑言并未全部发挥出冰雪通灵剑的威力一样。血狐一族的天赋不是狐火,也不是肉搏,而是操纵血液。他们吸食各种生命体的血液,从中汲取营养。所以楚离月的血液才会对夙凉有那么大的刺激,如果是其他人族或者兽族,就算是对楚离月的肉身很
有兴趣,也不会像他那样疯狂到几乎失控。
如果夙凉想杀靳岑言,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和他搏斗那么久,只需要找到机会得到对方血液之后,发动种族天赋,就可以让对方血液被吸干,当场死去。
或者,他还可以选择细水长流的办法,比如就像方才那个被他刺瞎眼睛的登徒子一样。看起来只是损失了一只眼睛,但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那个倒霉蛋的伤口根本无法止血。
最好的金疮药都无法止住那家伙的伤口流血,过不了多久,那个色胚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
夙凉并未选择这种你死我活的手段,因为他看得出来对方手中宝剑的厉害。能够拥有这样的灵器,对方最少出身于人族第一流的世家大族,甚至可能是隐世宗门。
谁知道他们家中有没有那种数百年不出的老怪物?能拿到这种灵器,必然是被家族看重的优秀子弟,夙凉杀了小的,那老的就得来找夙凉麻烦。
所以说,血狐不仅凶残,而且狡猾。
既然不能在这方面取得胜利,夙凉看到这个童子鸡看自己的目光有异时,顺水推舟地撩一把,完全符合他无节操的行为准则。
不管是调戏回来,还是回头戏弄那个没事找事的家伙一把来报复,反正夙凉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不吃亏。
闹了这么一场,热水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开船的时间。
洗漱之后,楚离月坐在三楼的房间窗户旁,看着初夏午后的江岸风光。
很快,就有人前来拜访。
正是刚才和夙凉差点打成鸳鸯的靳岑言。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是来修好的。
他带着一个剑童,一进门就郑重行礼,向楚离月道歉:“方才之事,多有冒犯,还望楚大小姐恕罪。”楚离月并不诧异这一会儿工夫他就查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且小黑虎又是一个如此明显的标志,还有她刚才打破他对夙凉的压制时候使用的紫色火焰,恐怕也已经列在她的相关
情报上了。
不过此人在夔牛号上,还能有这么灵通的消息,足以证明他的背后确实有一个庞大的势力。
“客气了。”楚离月请他落座,“你冒犯的不是我,恕我不能越俎代庖,接受你的道歉。”
靳岑言脸上微红:“如此,能否请那位姑娘出来,让在下向她道歉。”楚离月抬了抬下巴:“出门右转,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