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相待,帮他寻找噬阴藤,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越玄青也发誓在王
家期间,效忠于王骞。这些年来,玄青也确实做到了,他医术高妙,帮了王骞不少。
王骞确定密室安全之后,脸上才露出几分忧虑的表情。
“子成的事情,你们两个怎么看?”
王鹤龄也收敛了脸上的微笑,神情凝重的说道:“这事情疑点重重,颇多值得推敲之处。”
王骞也认同地点了点头。王鹤龄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子成是如何学到暗魂蚀的?这可是暗族功法,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触到的。”
第二根手指:“第二,他修炼暗魂蚀并非一朝一日,一直没有露出破绽,为什么突然暴起杀人,将整个朝阳院的人都杀光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举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子成指使阴魂夺舍阿离,又是为了什么?”
王骞点了点头,看向玄青。玄青仍旧板着脸,冷冷说道:“我只能说,在王家还潜伏着一个暗族,一个十分狡猾的暗族。杀死小娥、操纵小娥跳湖的就是他,很可能当初教授大公子暗魂蚀功法的也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王家潜
伏这么久,真正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大公子学会了暗魂蚀,对他有什么好处?”
王骞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所说的,也正是他所担忧的。
他不怕其他族人有什么不满,这些他都有把握压制。他只怕那个暗族藏在背后兴风作浪。暗族本来就无形无影,行事又毫无忌惮,王骞最怕的就是那个暗族别有所图。
玄青继续说道:“而且,大公子所学的暗魂蚀和暗族真正的暗魂蚀,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王骞想起这句话他之前就曾经说过,如今再听一遍,顿时让他产生了一些猜想。他并不怀疑玄青的话,因为玄青自身经历奇特,对于暗族功法十分了解。他说不同,那就是真的有所不同。
不过玄青并未详细说明这一点,他只是说了一句:“关于两者的不同,我需要将朝阳院死者的尸体解剖之后和小娥的尸体对比,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王骞看了玄青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好,等会儿让人把那些尸体全都给你送到清远阁去。”
三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谁也没有说话,但是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沉默时间长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
终于有人开口了。王鹤龄的脸色十分难看,全然没有了之前和玄青说起“岳公子”时候的神采,他苍白的皮肤下满是青灰色,仿佛下一个呼吸就会倒地而亡:“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先祖留下的手迹里所说的……”王家先祖
曾经亲笔写道,如果有一天王家药剂用光,开始寻找替补药物,恐怕就是灭族之时。
“胡说!”王骞的声音大得出乎意料,他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九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不过是千余年来我王家遭遇的无数次意外之一罢了,哪里就能牵扯到先祖遗言上了?”
王鹤龄勉强一笑,眼神中也出现了很少见的迷茫:“是,大哥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玄青看着他的脸色,不由皱着眉头上前从他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给他塞到了嘴里。
服下药丸之后,王鹤龄的脸色迅速好转,看起来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王骞也长长舒了口气。
其实,王骞自己何尝不是早就想到了王家先祖留下的手迹中所说的那些话?他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害怕王家真的要在千余年的传承之后,走向最终的毁灭。咬了咬牙,王骞站在屋子中央,大声而坚定地对着王鹤龄和玄青说道:“我们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吗?那些药方都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找到药性合适的替代药材就能开炉炼制丹药。”他看着王鹤龄慢慢泛起一丝血色的瘦削脸颊,“九弟,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玄青的本领吗?当初我们重金求到越家,越青萝却根本就不敢给你医治,最后却不过情面,也只是给了一个太平方子让你用,还说你活
不过三十岁。”“可是现在,你都三十五岁了,还不是能走能睡、能吃能喝?这不都是靠着玄青炼制的丹药吗?放心吧,这几日药材就要收齐了,玄青开炉炼丹,丹成之后,先祖留下的宝物就能再次发挥作用。到时候,你
的身子就会很快痊愈。”还有王家这几十年面临的困境,也会迎刃而解。王骞回头看了看玄青,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