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有所不满我也知道。不过,我
相信他虽然有些冲动,但是却不是笨蛋,不会因为这样一件明显疑点重重的事情就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小兄弟,你说是你给我惹麻烦了。其实,如果真的那人是为了借此挑拨我们叔侄之间的关系的话,倒是我连累你了才对。”王鹤龄回头看着楚离月,眼神中充满歉意,“而且,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你不巧遇
到了尉迟磐,孟钊才硬是把你请了回来;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在结果出来之前,恐怕小兄弟你是无法离开王家了。”
说什么,什么就到。门口的侍女入内禀报,说是三管事求见。
三管事进来拜见了王鹤龄,神色恭谨,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的样子。楚离月看在眼里,对于王鹤龄在王家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识。虽然三管事态度十分谦卑,但是所说的内容却一如方才王鹤龄所料的那样,却是王家家主知道了此事,派他来告诉王鹤龄,让他将这位正好目击这件离奇事件的客人多留几日,等到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才
能离开。
得到王鹤龄和楚离月理解和同意之后,三管事简直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实在是抱歉。”等到三管事小心翼翼地告退之后,王鹤龄立刻就起身对着楚离月拱手道歉,“一再连累小兄弟,真是惭愧。”楚离月连忙起身避让:“永年兄客气了。”她笑着说道,“王家景致优美,永年兄这里又这么多奇妙的玄器,我差点都要流连忘返了,能够多住几日正是求之不得。只是又要叨扰永年兄了,希望永年兄不要嫌
我烦才好。”
“怎么会?”王鹤龄走到楚离月近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巴不得小兄弟你能够一直住在我这里呢!”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一步之遥的王鹤龄脸上的认真表情,楚离月笑着说道:“怕只怕用不了多久,永年兄就恨不得将我赶走了,我这人坏习惯太多了……”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笑声虚假得自己都要忍受不住的时候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王鹤龄含笑看了楚离月一眼,将搭在楚离月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回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夙凉换了一件白色长裙,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王鹤龄用隐含着炽热的目光打量着楚离月,笑而不语。
楚离月也坐回到自己椅子上,面色不变,心中却忍不住波涛汹涌。不是她自作多情,方才王鹤龄看着她说巴不得她一直住在这里的时候,那种眼神和表情,根本不像是平时说客套话的样子。难道他还真的想让自己一直住在他这里?要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啊!
他不会是个喜欢龙阳的吧?可是他看见夙凉这个大家眼里自己的贴身侍妾,却没有一点嫉妒的表现啊。
听说中国古代有不少男人是双插头……楚离月打了个寒颤。
昨天晚上就没有敢洗澡,今天晚上可怎么过呀!万一要是王鹤龄真的暗中偷窥,她难道就一直不洗澡?而且昨天晚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会不会王鹤龄或者他派来的?今天晚上会不会又来?
楚离月想得头都要大了。
她简直都有一种甩手就走不跟王家人玩了的冲动了。
可是这王家可不是徐家。徐家家主、唯一的成珠高手徐化死了,徐大兄弟四人也死了,徐家基本上也就注定了覆灭的命运。根本不需要楚离月动手,那些徐家崛起过程中结过仇的人、那些想要从徐家得到利益的人,就会扑上去把
徐家撕得粉碎。
王家却不同。王家也是存世千余年的世家,一直占据着石州第一世家的位置,底蕴深厚。成珠高手最少也有五个以上吧?凝珠修者更是多不胜数。楚离月想要强行离开可是很难。
当然,楚离月也就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当逃兵的习惯。
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她还没把那人揪出来踩扁,怎么能走!
王鹤龄收敛了方才的神情,和平时一样温和亲切地对着楚离月说道:“小兄弟,昨日我说过,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讲一讲王家的事情。你可还想听?”
楚离月想起昨夜王鹤龄说到尉迟磐时,曾经慨叹说尉迟磐的离开很可能预示着王家的倾覆。
尉迟磐是北漠前国师黎难之子,而黎难死在楚辂手中,尉迟磐如果要为父报仇,楚离月和他之间恐怕迟早必有一战。所以,和尉迟磐有关的资料,她确实需要听一听。楚离月点了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