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色的拳套中,伸出几根莹白的指尖。指尖轻拈,一支三寸多长的黑色小玉尺不停挣扎,像是一条落入了罗网的黑色小鱼。可惜的是,不管它怎么扭动摇摆,都无法脱离那几根看起来嫩如春葱的指尖。
王伯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这个少年的手指看起来简直比女孩子的手指还要娇嫩……他僵硬着脸看着楚离月,看着自己的三花墨玉尺在对方手中被揉捏摩挲,感觉像是被人一巴掌拍在了脸上。强行收回三花墨玉尺带来的反噬让他的嘴角渗出了一缕血丝,王伯制感到胸口发闷,知道自己因为将正在输出的玄力强行突然收回体内,已经伤到了肺腑经脉。但是他却不想示弱,反而板着脸问道:“你想
怎么样?”
话一出口,王伯制就知道自己还是在心理上落了下风,这句话分明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楚离月捏着三花墨玉尺,脸上似笑非笑:“石州王家的大名,我在神京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
三管事藏在人群中一直试图假作这些事情和自己没关系,不想牵扯到大公子和九爷客人的争端之中,可是现在到了这种局面,他也不能再继续装死,只好咳了一声站了出来。“见过岳公子。”三管事见这位岳公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却是气度非凡,更重要的是,已经凝珠七转的大公子在对方面前输得太过彻底,就像是一个幼童想要挑战大人,结果大人只是一巴掌就把幼童推
到了一边……不愧是九爷的客人啊。看见楚离月虽然说话有些难听,却没有马上翻脸的意思,三管事连忙赔笑说道:“大公子也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这位小娥姑娘身份特殊。她不仅是大公子的房里人,更重要的是她还已经身怀有孕,如果生
下来就是大公子的第一个孩子……”他叹了口气,露出一脸惋惜,“没想到居然会出了这种事情,一尸两命,大公子一时冲动,才会冒犯岳公子。”楚离月凝目望去,居然是一尸两命?既然已经有了身孕,还是王家嫡长子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一个通房侍妾,这小娥日后的前途无限光明,为什么却会跳水求死?最让她不能理解的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她怎么就死了?三管事连连躬身行礼:“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这位岳公子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位能够在白玉楼中留宿的客人,虽然据说最初是王孟钊这个偏支庶子将他押回来的,可是现在他可是九爷的贵客,修
为又这样不凡,最好不要贸然得罪。
王伯制看着三管事这般作态,脸上的阴鸷之色越发浓厚了。他却放不下架子去问楚离月索要自己的三花墨玉尺,偏偏楚离月也记着他方才劈头一尺要把自己打死的凶狠,根本没有想给他送回去的意思。楚离月看着自己身前连连打躬的三管事,再看看站在一旁满脸阴翳的王伯制,捏着三花墨玉尺的手微微一晃,王伯制就看见黑色的小玉尺顿时消失无踪。再用力去催动心头的联系,也无法感知三花墨玉尺
的存在。他也猜出来恐怕是被对方收在了宝囊之类的空间之中了。
王伯制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低声喝道:“把三花墨玉尺还给我!”
楚离月挑起眉毛,斜着眼角看他:“你偷袭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被我打败,武器落入我手中,那就是我的战利品,什么叫还给你?”
她修眉凤目,肌肤胜雪,容貌昳丽,用这种神态看着王伯制,让王伯制不禁在心中暗自发憷。这明明是一个少年,偏偏让人觉得风姿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女子,真是见了鬼了。
略略僵硬了一下,王伯制望向躺在地上的粉裙女子,脸上的表情重新冷厉了下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客人,我只知道,小娥死了,带着我的骨肉。你说她是自己投水自尽?”王伯制冷笑着,双目微眯,目光冰冷,“小娥跟了我五年,她的性子我知道,根本不是自寻
短见的人!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马上就能成为我的侧室,根本没有人敢给她任何委屈,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楚离月其实也不太理解这个小娥为什么会寻死,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她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侧着头看着满脸阴沉的王伯制。
“怎么没有关系!”王伯制怒喝道,“你是最后见到小娥的人!是你说她投水自尽的!可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你是不是在撒谎?”
楚离月勾了勾嘴角,殷红的双唇露出不屑的表情:“那王大公子倒是说一说,我和这个蛾子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想说,她根本没有寻死,是我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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