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边有一段男女主角的对手戏简直叫人血液沸腾。
言格整理完厨房,洗了几遍手。把用盐水泡过的葡萄沥出来,放在玻璃碗里,端去沙发那边。
一转身,就见甄意百无聊赖,哼着歌,小动物一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刚才吃饭时不觉得,此刻,她只裹了一张浴巾,纤细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全露在外边,静美却又灵动。
心头不禁有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她一扭头见他过来,立刻坐起身,朝他的葡萄碗伸出手掌,抓起一个就放进嘴里。
“哇,好冰!”
她抓紧拳头,小身板夸张地直颤颤,纤细的锁骨显得愈发分明,莫名透出一丝奇异的性感。
言格身形顿了半秒,觉得挪开目光是件很困难的事,但他终究还是坐去了沙发上,她的身边。
“喏,吃葡萄啊!”她抓住一颗递到他面前,他抬手要去拿,她却打开他的手,任性地凑近他唇边。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自己拿了,低头顺从地从她掌中含起葡萄,嘴唇从她手心掠过,两个人都心弦微颤。
她自发自地挽住他的手,挤在他身边,光露的腿不自觉蹭在他腿上,柔滑的肌肤贴住他的手背。
他便觉手背上仿佛沾了凝脂。
他抱着玻璃碗,她负责拿葡萄给他吃。
这样的一个晚上,注定了气氛暧昧。
言格认真地看电影,却也难免心不在焉;她贴得太近了,身体格外的柔软,且刚洗过澡,沐浴乳的清香萦绕他唇边,他竟有一丝的心猿意马。
而甄意一直佯装专注地看着电影,没有说话,直到屏幕里,男女主角在图书馆做……
客厅里很安静,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电影里男人沉重急促的声息和女人娇弱的喘气,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像空气,会传染,一点一点,浸润到沙发上两人的肌肤里。
气氛微妙而温热。
言格的呼吸隐约不稳了。
甄意缓缓扭过身子,抬头凑近他的耳边,唇齿间缓缓溢出一句话:“我准备好献身了。”意思自然是……奉献她的身体。
她的眼睛湿润清亮,盛满了蛊惑的情愫,毫无保留,毫不掩饰,就是要让他看清。
言格微微地调整呼吸,却有徒劳无力之感,他的心口在剧烈发热。
她歪着头,贝齿轻咬下唇,嗓音异常的娇柔,好心提议:“我的电脑里收藏了97种运动姿势,你想不想看?……唔,要不要我教你?”
说着,她已翻身,将腿分开,跨坐到他腿上。
玻璃碗坠落地毯,紫色晶莹的葡萄滚过一地。
而言格的手,毫无预兆地捧住了另一样东西,湿润的,滑腻的,温热的……她洗完澡,没有穿……
手心那捧柔柔软软的,如葡萄一样湿润而有弹性。
言格嗓子里烟熏火燎,脸已经红透。
可她竟深深地往下坐了一寸,他的手深深嵌入进去,宛如陷入芳沼;而她仿佛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轻轻颤抖着,仰起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白皙的前胸,修长的脖颈,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她低下头来,眸子清亮,盯着他,眼睛里全是渴望,手摸索着往他的裤子里边伸过去。
言格浑身僵硬,手从她身下抽出来,猛地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探寻。
甄意微微蹙了眉,有些委屈,声音却愈发娇软,一字一句钻进他耳朵里,让他身体里的每处细胞都开始发颤:
“言格……这一次,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所以,我们当然会做ài。”
“言格,这不是你说的吗?这次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难道你是在说谎?”
她一幅很受伤的样子。
言格已觉呼吸不到空气,因她的话愣住,却很快摇了一下头:“没有。”
“你是不是在追我?”
“是。”
“现在我宣布,你已经追到我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说我们从此不会分开,那我们就会结婚生小孩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了?”
逻辑十分清楚。
言格竟无处反驳。
她眼睛湿漉漉的,看他几秒,有些失落,身子缓缓往后倾;他一惊,以为她要摔倒,立即搂住她的腰。
她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安稳地躺在他的手心,唇角勾起一丝绝美的得逞般的笑容:
“言格,你看好。我长大了,这就是8年之后的我。”
手腕扬起,拉着浴巾轻轻一扯,他手心毛巾蓬松的质感如沙一般流走,她光滑而白润的肌肤悉数落进他掌心。
“8年前,你说我太小了;现在,我长大啦。你说,你想不想要我?”
她在他面前,光溜溜的,像一尾小白鱼,俏皮而狡黠地看着他。
小巧玲珑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匀称的双腿,和双腿之间的……
这一刻,他觉得她异常的光彩夺目,像一粒稀世的珍珠。
言格并没有让自己移开目光,而是沉默地,无声地,从头至尾,把她的身体刻画进了心里。
他身体的某一处渐渐紧绷了起来,焦灼,难耐。他竭力克制着,点了一下头,语调平缓,说:“我记住了。甄意,你很美。”
这句话,他说得认真而虔诚。
甄意的心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狠狠击中,顿时柔软得不像话。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知羞,从来行事大胆;这次,她以为他会避开目光,不敢面对;可他竟出乎意料地如此配合她的疯狂,如此珍视她近乎“自轻”的行为。
这一瞬,她知道,为何在他面前从来不知羞,因为他从来都值得。
她呆呆看着他,反而先傻了眼。
因为他虔诚而真挚的赞美,她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的泪光。
他一见,便有些慌乱:“甄意,我……”
“你不要误会,不要认为我不喜欢你。不是的。别哭,不是,而是,”
他红着脸,头一次语无伦次,紧张无措又怕说错话,更怕哪里做得不对伤害她,“甄意,是我……言家的人,如果没有订婚,不能……”
甄意愣愣几秒,反应过来,知道他误会了,又觉得他这窘迫的样子可爱得一塌糊涂。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双臂搂紧他的脖子,欢乐地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
“我一直都在想。”他诚实地说。
一直……
“嗷~~”她幸福地把脸埋在他胸口,乱扭着叫嚷,“可我现在好想……昂,不管,你要想办法让我开心。”
言格自然知道她说的“开心”是什么意思。只是一想,他的血液便渐渐沸腾,不受控制。
“哼,说什么你追我,一点儿都没让我看到。到头来还是要让我出马!”甄意瘪嘴,歪着头,无辜而不满地等待。
言格想,以后,凡事本该是他主动;更可况,他心中的她性感美丽得不像话。此刻他的确想吻她,非常想。
那么多年,隐忍而克制,苦等而期待……
他搂住她的腰肢,把她平稳而小心地放倒在沙发上,欺身过去吻住她。
她轻轻启唇,迎接他的进入。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动作,全交给他。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她的嘴唇,柔软而清香,带着冰沁的葡萄味,和他记忆中的一样。蛊惑,迷醉,会叫他忘了自己。
呼吸渐渐沉重,纠缠不清。
她含住他的舌尖,狠狠地吮了一口;他舌根发疼,疼得头皮发麻,却感到陌生的痛快而刺激。身体深处像受到了什么奇妙的感应,细碎的触电感密集地涌上心尖。
这种感觉……刺激,疯狂,陌生却熟悉,只有她能带给他。
她扯开了他的衬衫,双臂钻进去,搂住他紧实而炙热的身体。如此温暖的感觉叫她闭上了眼睛,柔柔地呜咽一声,手脚都已不由自主地缠住他。
他的手缓缓地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滑,滑过……往下……
甄意一个激灵,难耐地哼出一声……仿佛身体要被……
可,手机响了……
是司瑰打来的。
甄意真恨不得揍死她,可接起来,听着听着,便皱了眉。
放下电话,她的脸还因刚才的亲密而红扑扑的。
回头看,言格衣衫凌乱,同样的脸红,眼眸也湿润清亮,黑湛湛的。
她拿浴巾裹住自己,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轻声道:“郑颖死了。就是地铁群殴案子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她起身,“我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嗯。”
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出门前,家里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客厅里,乍一听,有些突兀,吓人。
彼时,两人已走到了玄关。
“要去接电话吗?”言格问。
“不用了,应该是骚扰电话。”她关了灯,阖上门。立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眸光闪了一下:她再也不需要这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