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西泉正色问道“不是信不过你,如今岁赐在即,当以国事为重。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答应你的。”
魔龙岢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如果得不到足够的保证,这人马一个都别想动。
“殿帅府与其不合,可助我一臂之力,届时会有数百死士协同发难,而且还会负责帮我们收尾。”
果然,你们卧利家族在宋国的盟友是高家!
细封西泉这才点头“你什么时候要用人?”
“自然越快越好,明日察看地形,后天夜里,杀他个片甲不留!”魔龙岢也是打惯阵战的悍将,该有的作战素养不缺,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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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和屋中,独自饮酒,饱经风霜的脸上平平淡淡,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态。
酒很苦,这种苦涩刺激着味蕾,这种源自北方边境自酿的劣质私酒装载着青春岁月的回忆。
每当深夜,高和才拿出来自斟自饮,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风沙遍地走的边关。
无数的同袍抱着刀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场景变得鲜活起来,那种饥一餐饱一顿,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令人难忘。
而桌上棋盘内,白色大龙已经被四面包围,只要再紧两口气就能将其击杀,这局已经到了官子阶段。
这几天高和苦心谋划的杀局,也如同这棋局,即将到了收官的时候。
老爷交给的任务就是彻底摧毁金银滩军营,三衙禁军没有童贯的调兵,一个人都不能出营。没想到卧利家的人居然还能找上门,要去剿灭林冲,这真是有如神助。
召集几百个打手和流民夜间抢劫军营,才花了一千贯,这个世道人命当真不值钱。
看着卧利家的那个子弟,眼中蕴含的愤怒,高和轻易的就能打探到卧利岢的打算。
原来他们打算后天夜间,出动一百左右的铁鹞子,二十联骑,四五列排开,一个横扫,营地就不复存在了。
林冲就算再神通广大,对阵铁鹞子这样的杀器,两千名新兵还能活下来多少?
时间还早,不着急,耐心等着消息,这一次千万不能再失败了,当然高和也想不出失败的理由。
还要去骚扰他们才好,陆谦太嫩了点,这次又有伤在身,就不点他的将了。
对了,明日派杨志去金银滩探探底,只要打乱了林冲的部署就好。
到了后天,再找一些滥污人去林府闹事,最好能把林冲调出来,配合党项人行事。
这酒真是对胃口,苦在口中,暖在腹中。
一个个都嫌弃这酒低劣,但是老夫喝一滴都觉得浑身舒坦。
这样的酒从北边运到东京,光运费都多出酒钱三四倍了,可是千金难买我乐意。
酒味正浓,意兴渐起,从架上抽出长刀,高和眼中精芒闪烁。
想当年碧血长刀,所向无敌,尸山血海中存活下来的老卒,总有自己的看家本事。
烛台火光摇曳,人影飘忽难觅,一团快如闪电的刀光将高和隐藏。
好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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