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什么仇啊?”
李艳容渐渐停息了哭泣声,从沾满泪水的双手上拿开脸,转头看向他。
一会儿,她突然从镜子上消失,似乎是朝段文殊跑去。
乔薇无法和她一样利索地冲过去,只好立刻变幻镜子角度,调了半天,最后终于再次通过镜子看到她的身影。
她跪在了段文殊面前,“我知道你也很厉害,你能随意来人界,你还能让人看见你,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代替了魏珩位置的段文殊感觉很好,稍稍往后躺了躺,摆出个舒服的姿势,“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仇。”
“是我女儿,我女儿被那衣冠禽兽弄得怀孕,还被他败坏名声,最后跳楼自杀了……她才十三岁啊,那个禽兽,他害死了欣欣……”
李艳容说得抽象,又满脸愤恨,段文殊听得不明白,转头问乔薇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乔薇回答,“我从新闻上看到,她女儿十三岁时被人知道怀孕,一时受不了流言压力,就跳楼自尽了。好像有男人用东西引诱了小女孩。”
“引诱?引诱?不是,不是!”李艳容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病房,面目再次变得可怖,眼中甚至流出两行血来,让乔薇吓得再次扔了镜子,想到段文殊还在场,便又拿起了镜子。
“你也听他们胡说,所有人都听他们胡说,所有人都觉得欣欣淫荡……爱慕虚荣……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任何办法,任何办法都没有,我去找警察,警察不理我,我去找记者,记者发了一篇骂欣欣的报导,我去金丽集团闹,他们找保安打我……我是穷人,我没有任何办法……连死了都是个笨鬼……
”
“引诱……呵呵……呵呵,明明是强奸,却被说成卖淫嫖娼,我的欣欣那时候才七岁啊,七岁的孩子,说她卖淫嫖娼么?她知道什么……”
“七岁?”乔薇吃了一惊,“不是十三岁吗?而且你刚才说你去金丽集团?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人是金丽集团的人?” 李艳容哭得瘫坐在地,“七岁,那时候她爸爸刚去,她也才读书,我要上班没空带她,就让她放学了去公司园区找我……保安认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进来找我,每天我就去各个办公室打妇,让她在工具间自己玩、写作业。后来有一次,她跑出来玩,被董事长发现了,我吓得向他求情,他却说没什么,欣欣没人带,放学后可以来公司,还说工具间太脏了,让欣欣去他的休息室玩,他都不在那里
。 我当时多么感激他,我以为他是天下最好的人,我把办公室每一张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像擦自己家的桌子一样,我没发现欣欣越来越少笑,越来越少说话了,还让她好好在董事长的休息室玩,写作业,不要把人家的东西弄乱,地弄脏,不要弄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