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道:“使者说的是。如今梁国血魔作乱,晋国与梁国以通天关为邻,也不是多安稳。使者布席授课,自然当在回到郑国之后,一切安稳下来再说。”
车队往前一程,一匹高头大马忽然出现,在路边安安静静地啃着地上杂草。那马背上挂着马具,马的主人却不知何处去了。
“使者快看,是那些游侠儿的马。”辛宓突然指了指那马,说道。
陈晋航经辛宓提醒,这才想了起来。眼下的地方,该是之前他们和那些追来的游侠交手的地方。
果然,没走多远,四具壮汉尸体就出现在了眼中。那尸体各处伤口腐烂,已经爬满了蝇虫,嗡嗡直叫,恶心心烦。陈晋航瞧见,不由皱眉。这四个尸体,却不是他之前对敌的那四人。不过他们显然也属于那群游侠中的,想来是随后追来,却不知怎么的,竟然都死在了这里。
一股臭味飘来,公子烈皱了皱眉,道:“烂尸横道,恐生灾厄。左右,把这尸体刨坑埋了。”
几个骑士道:“是。”
公子烈点了点头,说:“你们随后快马追上。”便令车队继续前进,留下几个骑士挖坑埋尸。
跟着又走一程,那几个骑士埋完了人,终于跟上,却见前方又有三个壮汉尸体。那三具尸体一个脖子被戳成了洞,两个除头部钝器伤口外,还有多处利器造成的致命伤口。陈晋航瞧见不由皱眉,这三具尸体,确实是此前与他们交手的几个游侠,但其中那个脖子受伤的,是被辛宓一剑扎死,没有问题,另外两个身上的伤,却让人心中疑虑。
陈晋航确信自己和辛宓没有拿利器对付过这两个游侠,这俩游侠除头部外的伤口,又是谁造成的?
“公冶大师,这两个游侠之死,可是你所为?”陈晋航指着那两个存在疑点的尸体,问公冶寒夏道。
公冶寒夏眼睛一瞪,道:“某身怀神通,怎会使用什么武器?某若是出手,这两个浑身骨头都得碎了。陈兄弟你把这两个劳什子游侠当成某杀的,未免也太小瞧某了!”
陈晋航道:“大师抱歉。我只是对这两人身上的伤心有疑虑。”
公冶寒夏听陈晋航这么一说,便也细瞧了瞧,点头道:“说来也是。我之前跟随你二人身后,只见你用那棍子敲他们脑袋。身上这些伤口,确实不是你二人所为。”说时他一拍脑门,哈哈一笑,道,“陈兄弟也想太多了。而今这地界挨近通天关,正是多事之地,这帮游侠本能招惹是非,除你俩之外,又招惹些人,被人家结果了,也属正常。刚刚咱们不是还碰见四个游侠尸体吗?说不得也是那般。”
陈晋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也是曾经的职业习惯,养成的老毛病,才忍不住去多想一想。这些无关之人,况且都已经死个干净了,其实根本没必要费他经历去寻思调查。
当下车队继续往北。那几个骑士把那三具尸体也都埋了,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到了之前陈晋航和辛宓绕过的城市,车队进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出城继续赶路,直到东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