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闻言立刻就去了,去之前道:“都说酸儿辣女,看来那御……那大夫果然没说错,小姐怀的定是位小公子。”
酸儿辣女?
秦雨缨微怔,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良久,才轻舒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时常自行针灸的缘故,脉象有些虚弱,不过并无喜脉。
可心中还是有一丝隐约的狐疑,她先前并不爱吃酸的,而今口味大变,不是怀了孩子,还能是因为什么?
酸菜汤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秦雨缨喝了两口,总算解了那肉包子的油腻。
月桐见她食欲不佳,劝道:“奴婢让那厨子在汤里加了好些碎肉,小姐,您多喝点儿,就算您不饿,您腹中的小公子也得吃啊。”
隔壁的牧轶正收拾行囊,恰好将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出嫁的已孕女子,不叫小姐,应叫夫人。
只有那些尚未嫁人就大了肚子的,因没有夫家,才会被这般称呼。
思及此,牧轶不由嗤笑一声——看来是个清誉有损,不宜抛头露面的。
不过,这与他有何关系?
收拾了行囊去到外头,师爷已替他牵来了马。
一行人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看着几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掌柜的掂量着手中的银两,那叫一个乐不可支。
一晚上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这哪是客官啊,简直就是财神爷!
月桐听见马蹄声,推窗一看,道:“小姐,那些登徒子似乎是走了。”
话音落下良久,也未得回应。
转目一瞧,秦雨缨呼吸轻缓,竟已靠在床边睡着了。
奇了怪了,王妃这几日为何这般容易犯困?
月桐很是担心,又不忍将她叫醒,轻手轻脚往她身上盖了一床棉被,合上门退了出去。
刚出去,就遇上了攸海。
攸海见月桐手中并无行李,忍不住问:“小姐不是说,今日一早就启程吗?”
月桐手放在唇边:“嘘,小姐睡了,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
二人下楼用了早膳,与此同时,秦雨缨正做着一个怪梦。
梦中,她正喝着一碗酸菜汤,身旁的丫鬟却不是月桐,而是冬儿。
冬儿笑嘻嘻说了句酸儿辣女,这话落入秦雨缨耳中,无比的熟悉,似乎不久前刚在哪里听过……
她狐疑,替自己把了把脉,不由吃了一惊。
那分明是喜脉!
也就是说……她怀上了陆泓琛的孩子?
这么一想,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清四周的场景,才微舒了口气。
幸好,只是个梦而已。
可自己又是何时昏昏睡去的?
揉了揉额头,才觉酸胀得很,许是昨日太冷,染上了风寒。
窗外天色明媚,一改夜里的凄风苦雨,路上的泥泞已然干结,行车应是没有什么不便。
她起了身,打算叫攸海将马车备好。
刚要推门,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月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过来:“小姐,该用午膳了。”
眼下已是正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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