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坑,才会再在他面前出现。”秦雨缨道。
闻言,马脸彻底放下了心。
看着马脸拿着药瓶渐行渐远,消失在了王府的后门,秦雨缨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你真打算放过此人?”陆泓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才他就在里间,听得很是清楚。
雨缨虽非杀伐果决之人,但也极少做出这么心慈手软的事,尤其,还是对一个男人如此心慈手软……
若非那马脸长得丑不堪言,他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当然不是。”秦雨缨摇了摇头,“那不是解药,是麻痹全身的毒药,毒性发作能令人武功尽失。”
陆文霍变成这副模样,她哪还会发什么善心?
马脸在为陆长鸣那种人效力之前,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会落得这种下场……
“就是可怜了陆文霍与冬儿这对苦命鸳鸯,离开京城,也不知会过得如何。”她思忖。
陆泓琛声音渐沉:“老八的苦不会白受,总有一日,我会替他讨回公道。你的苦更不会白受,那些企图加害你的人,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秦雨缨一时无言,伸出手,揉了揉他眉心的褶纹。
陆泓琛捉住她柔弱无骨的手,眸光深深:“嫁给本王,委屈你了。”
“你傻不傻,”秦雨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我岂不是要说,娶了我这么个惹事精,也委屈了你?”
陆泓琛轻捏她的鼻尖,道:“本王就喜欢你到处惹事,不隔三差五帮你教训几个人,旁人怎知本王宠你入骨?”
不宠给全天下看,免不了又有孔钰珂那等毫无自知之明的女子想要见缝插针。
索性彻底叫那些人断了念想,免得惹雨缨心烦。
与此同时,王府的偏院中,竹箐仍不知秦雨缨已然回府的消息。
昨日她一觉醒来,看到窗外那些许久未见的暗卫,心中好不诧异——难道,这七王府里又变了天?
果然,先前的锦衣卫皆已不见踪影,院中的丫鬟也尽数消失,不知是去了何处,以至于她压根找不到合适的人打听消息,直到今日也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想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道小小的人影,连忙起身唤道:“福来,福来……”
福来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带着躲闪,脚步也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上次,府里的丫鬟在竹箐床下发现他时,他已昏睡了大半日。
丫鬟说,那些糖豆中混了毒药,险些没将来作客的八王爷给活活毒死……
福来闻言吓得不轻,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那些糖豆,全是他替竹箐姐姐买来的,难道竹箐姐姐早就有了害人的打算?
他慌慌张张将自己先前看到的全说了出来,包括竹箐姐姐是如何不动声色将那颗紫色糖豆扔入水桶中的……
自那之后,他就再未见过竹箐了。
每每经过她的院子,都忍不住提心吊胆地连走带跑,生怕又被她抓住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