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容雨!容雨!”
我感觉到林晔抱着自己,可是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拼命咬牙忍住身体几乎被解离的痛楚,伸着手不住的晃着,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寻找能够救命的那根稻草:“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又要失控了?你快走,快离开我……快……”
我乱挥的手忽然被抓住了。一只冰凉而又宽厚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胡乱挥舞的手。这只大手把我的手抱在了手心。身后也贴上了一个凉凉的身躯。
很冷,有很暖。
“你别乱动。”林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的手心里有一个十字灼痕,正在弥漫鬼气。”
“十字……灼痕?我手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我咬着牙,脑子里却清明起来,“法尔斯,是我曾经从法尔斯手上拿到过的那个十字架。”
“你别走!别走……这……这就是法尔斯想要的……他在等我去见他。”感觉到林晔似乎想要离开,我连忙抓牢他的手,“那张名片在抽屉最下面,上面有教堂的地址……”
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
“好,你忍住,我这就带你去。”
我的知觉随着水泼上眼睛的微微刺痛得到了恢复,很快就有光线射入眼睛,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那些摇曳着的昏黄光晕是一整片的蜡烛。管风琴低沉浑厚的音乐当中,似乎有不少人正在低声的念着祝祈词。
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即将升入天堂。很奇怪我居然对这种诡异的感觉有着似曾相识之感。
我整个人都飘飘忽忽,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手心里属于林晔的那一点凉薄的存在感。林晔的体温总是这样,鬼是冰冷的,是不同于恒温动物的人。我时常觉得是自己的温暖了林晔,然而林晔的存在却温暖了我的心。
“林晔……我们……我们在哪?”
林晔似乎松了口气:“教堂。”
“法尔斯呢?他在哪……”
“不知道,我刚送你进来,这里穿黑大褂的人就开始用水给你清洗。我看你好一点,就在这里守着你,还没空去管那个法尔斯……”
一位修士快步走过来:“先生,您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一声热情的招呼:“你可总算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了!”
今天的法尔斯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教堂装束,我简直没能认出本尊来,全靠那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口语才辨认出了他。
林晔原本也被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口语给震住了,直到法尔斯快速扑过来,他才一个转身挡在了我面前:“你想干什么?”
法尔斯眼前一亮:“啊,这是你的神使吗?太了不起了!能化为人形的神使,还如此的美丽。”
我似乎看到林晔头顶的怒气槽正在迅速升高,连忙解释:“他不是神使……”
“不是神使?不是神使那就更好了!真漂亮,我真是太羡慕你了,竟然有那么漂亮的伴侣!”法尔斯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扑向了猎物,冲上去就搂住了林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