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回头对陈奥道:“我身为少林弟子,却只想着自身安危,的确不该。不过,此事重大,还请陈知县小心为上!”
陈奥也郑重地点点头。
屋里所有人,都几乎屏息凝神。穆冲这才道:“梁思之在西山开设采石场,名为开采假山石,运往江南牟利。实则是在山中采矿!而这矿石么,不是别的,正是白银!”
陈奥呆了呆,顿时意识到其中的不同寻常。白银这种贵重金属矿藏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严禁私人开采的。
况且在这个时代,白银是主要的流通货币。私自开采银矿,性质就如同印假钞,罪行可不小!想不到梁思之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奥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梁思之会这么紧张了。而穆冲为何也不肯说出其中的内情。梁思之偷采银矿,这件事绝不可能单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做成。这其中牵涉到多少朝廷大臣,江湖势力,恐怕没人说得清楚。这里面的水,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陈奥难掩内心的震骇,沉吟许久。何江越却十分兴奋,上前道:“陈大人,梁辨之果然没有骗我们。这简直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只要咱们上书朝廷,列举梁思之的罪状。朝廷自然会派大军来剿灭梁府!”
陈奥却没有他这么乐观,想了想便摇头道:“不对!梁辨之想要报仇的对象,是他的父亲梁广德。他的计划绝不会是让我们上书朝廷的……”
当然,陈奥还有一条理由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自己本就是个冒牌的县令。若是让朝廷知道了,自己恐怕就先要被杀头了!
何江越却不以为然。他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对王权十分崇拜,从骨子里相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就没有朝廷办不成的事情。
他哼了一声,道:“大人,咱们的目的是除掉梁城的毒瘤,并不是给梁辨之报仇!只要大军压境,姓梁的只有束手就擒!”
陈奥没好气道:“何老兄,麻烦你用老子好好想想行不行?现在梁思之的探子遍布全城,谁能保证能将书信送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再说,梁思之偷采银矿,这是多大的事情?你以为朝廷里面,就没有他的内应么?你怎么能肯定,那些人不会先下手为强,将我们除掉?”
何江越一窒,默然不语。
净尘忽然叹道:“当年聚义山庄也是因为偷采银矿,导致与武夷剑派的恩怨,最终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想不到如今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只怕也难道付之一炬的命运!”
穆冲忽然道:“陈知县,我们兄弟的命,算是你救的。如果你想要与姓梁的拼一拼,咱们兄弟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得十分真诚,陈奥也很欣慰。有了这三人的帮助,自己的确多了几分胜算,但与梁思之的实力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陈奥叹了口气,说道:“想与梁府拼,这是多难的事情啊!没有万全之策,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净尘若有所思道:“如果风老先生肯帮你出出主意,恐怕这件事就要容易许多了。”
陈奥眼前一亮,蓦地想起那个病老头来。净尘对这老头如此推崇,看来他必然有独到的地方。
然而,净尘又轻叹一声:“不过,风老先生脾气古怪,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请动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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