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年,哪里不晓得这小丫头心思,此时笑着说着,不常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带走吧,堵住了嘴,莫要鬼哭狼叫,惊到父亲,可是要唯你们试问的。”
陈霜晚漫不经心的说着,随后便看见小丫头哭啼啼的眼睛变成了浓浓的恨意。
“谢谢大小姐提醒。”
那婆子一脸喜意,忙掏出汗巾堵在丫鬟最终,几人提着,健步如飞的走了,比之前何止利落百倍。
“大小姐,怎么王夫人会处置二姑娘院子里的丫鬟?”
琥珀一脸好奇,二姑娘自从华府回来就安安静静的,怎么这年节一过,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陈霜晚想了想,才道:“去听荷院看看。”
两人转道向听荷院走去,刚到院门口,便听到一阵喧嚣声,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这听荷院定是出事了。
“摔了一碗,厨房还备着九碗,本夫人就不信,你一碗都喝不下去。愣着做什么,还不再灌!”女子声音冷笑,透着满满的嫌弃。
“是王夫人的身音。”
因金陵与京都口音有些许不通,因此琥珀便立马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
“嗯。”陈霜晚点点头,向院子内走去。
这一近,便看见陈清容衣着凌乱的在几个婆子手中挣扎,乌黑的汤药洒满了她的衣裳,整个人狼狈不堪。而此时,更有婆子强扯开她的嘴,将汤药往她口中灌去,陈清容一脸扭曲,仿佛受邢。
“贱奴,找死,我不喝。”
陈清容死死咬住嘴巴,还是喝下去了些许,一碗汤药洒尽,婆子暂且放开她,另取汤药。
“呕,呕。”陈清容狼狈的趴在桌子上,一手扣着喉咙,想要吐出药汤。
“咦,真恶心。”
王氏嫌恶的退开些许,娇柔的用帕子堵住了鼻子,不忍再看。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呦,是大小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这听荷院了。”
看到陈霜晚,王乔儿娇笑一声,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原想着这陈霜晚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安国公府相中。可这没两天,人就去战场了,倒是让不少人看了笑话。
“今日天气好,便出来走走。”陈霜晚温婉一笑,似没看到王乔儿眼中的得意和不满。
“夫人?还灌吗?”婆子端着药碗,颤巍巍的问?
“哼,还用我多说吗?快点把这个孽种打掉,省得看着晦气!”
陈清容此时已经吐尽胆汁,也不知喝了多少,会不会伤到腹中的孩子,心中对王乔儿,那真是恨到了极点。
“孽种?”陈霜晚大惊,惊呼出声。
“他不是孽种,这是龙子皇孙,王乔儿,你若是敢伤到他一毫,殿下定会将你满门抄斩。”
抵抗到此时,陈清容早已没了力气,只得愤恨全盘拖出,看谁还敢动她!
“什么、殿下?”王乔儿面色一瞬间扭曲。
“啪嗒。”婆子手中药碗跌落在地,慌忙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