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黄昏,陈霜晚这才将怀柔郡主给送出府去,满身疲惫。刚沐浴更衣,换了件衣裳,没想到桂麽麽竟来了院中。
“这么晚了,祖母还要见我?”陈霜晚微讶,神色不明。
“大小姐今日及笈,可能老夫人有些话语要叮嘱。”
桂麽麽笑的一脸和气,轻声细语,仿佛怕是惊扰了她似的。
“哦。”陈霜晚点点头,随着桂麽麽一同去了暖燕堂。
暖室生着炭火,一走进去便被温热的气息包围,陈霜晚不免舒心的长叹一声。
“祖母。”
王氏正移在塌上,盖着薄被,丫鬟正为她按着额头的穴道,眼帘垂下,说不清的肃色。
“来了就坐下吧,桂麽麽,再给晚娘子上些可口的糕点。”
“祖母还把晚儿当小孩子呢,就不用劳烦桂麽麽了,祖母,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话要和晚儿说?”
陈霜晚有些纳闷,王氏的面色有些冷淡和愁容,是谁惹祖母生气了吗?
“那个谢公子是怎么回事。”王氏皱眉询问。
“祖母,这位谢公子晚儿也并不相熟,只不过是几面之缘。对了,他与华庭走的很近,上次来府里也是同华家一起来的,对于此人,孙女并不太多好感。”
陈霜晚连忙表态,言语真切。
王氏轻呼了口气,挥退了小丫鬟,纵使之前她不晓得那阆院谢家是哪里冒出的奇葩,半天的功夫也将信息收集差不多了,如今问清了晚娘子的心意,心底便放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
如此说来,便是那谢家莽撞,不懂礼俗,前来逼婚的了。
其是王氏是觉得后怕,因为刚才竟有人来禀,说是那李媒婆竟在外面胡言乱语,说是陈霜晚同其早已私定终身,才会协同男方在及笈礼上提亲。
并且多次辱骂侯府,连什么嫌贫爱富的话语都说了出来。现在想来,若不是当时怀柔郡主雷厉风行,杀了个媒婆措手不及,这下半场还不一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还是应该感谢怀柔郡主,晚娘子可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过几日便送些谢礼过去。
“如此便好,日后外面的生意就交给你表哥管理,你就留在府里,安心做针织女红。”
王氏叹息一声,伸手扯过陈霜晚的手腕温和的安抚着。
陈霜晚愕然,就因为谢云沐,现在她都不能随意出府了,果然她同谢云沐生来有仇,两两相克。
想了想,陈霜晚还是心存侥幸的道:“祖母,日后晚儿一定谨言慎行,绝不招惹是非,但是祖母也不能因为那心思险恶之人,就禁了晚儿的足啊,祖母,你都不心疼心疼晚儿。”
陈霜晚不依的撒娇道,难得一见小女儿般的痴缠。
“你这小丫头,就会怪罪祖母,祖母还不是为了你好。今日安国公夫人突然驾临侯府,给你做正宾,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说到这里,王氏便止不住笑意,眸光微亮,心满意足的看着陈霜晚。
“说来晚儿也觉得奇怪,不过晚儿同安国公夫人倒有几面之缘,安国公夫人看着亲和,却也矜傲有度,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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