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怎么会,祖母待我真心,我将心比心,才会设这么一出,祖母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意。”陈霜晚皱了皱小鼻子,倒是笑的开心。
“希望这些人棋手能让老夫人开怀。”
“嗯。”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仲斯羽在温暖如春的雅室中已经频频流出冷汗,先时轻松落下的棋子已经变成了步步维艰,白玉子已经被绵密的黑子重重包围,难逃生机。
“怎么会这样?”仲斯羽急的挠头,看着茶女又落下一子,颓废的瘫坐在踏上。
就算是想要请教,可是看着茶女迷茫的眼神,仲斯羽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我能见见和我对弈的人吗?”
“不行。”茶女摇了摇头,坚决道。
“那和我对弈的人是不是垂髯老者?”
“不能说。”茶女无辜的眨眨眼。
“罢了罢了!此句我输了!”仲斯羽颓然的当下白子,黑子落定,白子已然生机全无。
“先生棋艺高超,子斯自愧不如。”仲斯羽摆摆手颓然下了楼。
“这么快?仲兄,是不是三下两下就把那什么名士打的落花流水?”青年好友连忙上前,笑呵呵相问。
仲斯羽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先生乃是棋道高人,你可不许再胡言乱语,此举我已然输了!”依旧在思考棋局的仲斯羽慢腾腾的坐下,举着茶杯饮尽,满面怅然。
竖着耳朵听的众人满面哗然,就这样就输了。
“仲兄,这先生可真如此厉害?”
“那还有假,我仲某从不说假话!”
“仲兄的话大家肯定是信得,不过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然这样,便让我来会会这位金陵名士!”有人不服输的道。
“还有我,我也要去。”
一时间高台上棋局三试前挤满了人,倒是气氛火热。
陈霜晚轻声轻脚的走回雅室,王氏正在一颗颗将棋子挑拣出来,手指温润如玉,衬托着黑子的棋子,倒有种别样的韵味美感。
看着王氏唇边的笑意,陈霜晚娇笑道:“祖母好厉害,晚儿不过出去一会儿,你就打败了那人。”
“侥幸罢了。”王氏谦让了一句,目中笑意更盛。
“怎么是侥幸,是祖母您厉害着呢,所以要让他们多来见识见识,这里还有您这位高手呢。”
“还来?”
王氏愕然,不过心里倒是欢喜。她少年爱棋成痴,后因嫁人而了弃了棋子,如今万事皆休,去棋子倒又成了她慰藉寂寞的最爱。能与更多的高手对弈,自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琴道知己难求,棋道亦何尝不是如此。
“当然了,祖母可莫要小看了一百两银子的威力。”
“也罢,也罢,今日就随了你的意。”
不一会儿,便又有人过了棋局三试,王氏也因此忙的不亦乐乎,笑容常开。
陈霜晚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看着王氏大杀四方,棋子在她手里鬼神莫辩,变化多端,让人心生敬佩。
祖母,果真是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