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氏面色微红,嗔怒不已,冷瞪着颜善之,颇有三堂会审之势。
“儿子,您跟娘亲说,是不是在军营里被人给打的?我儿生的这般好看,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颜善之裂了裂嘴角,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几下吃完早膳,颜善之笑道:“娘亲又把我当女娃娃了,又不是锦缎绫罗做的,不过是个小伤,不必挂怀。”
“那怎么能一样!”
颜善之生的风光霁月芝兰玉树,恍若仙人,而这伤口,却给他添了一抹烟火气。白玉微瑕,更让人心生怜惜啊。
颜世卿微微一笑,倒是颇得自在的看起了戏。
“娘亲,过些日子儿子要领兵出征了,此去九险一生,您老就让儿子再过几天逍遥日子吧!。”
颜善之忽深眸一转,如此说道。其一当是为了转移安氏的视线,其二吗?自然是另有所图!
“什么,已经定下来了!”
安氏大惊,眸光颤动,她自然不是一般无知妇人,对此事早有耳闻,只是玩玩没想,圣上竟会派自己儿子去啊!
“可是下了君令,怎么回是骁骑大军。”
颜世卿亦是眉有动容,他虽居高位,却也只沙场血战,辣手无情,眨眼之间便被夺了性命。看着完美更盛自己的儿子,心中亦是不忍。
“不错,如今圣上除了骁骑军,已经无人可信了。”颜善之不动声色的透漏着信息,不断加深着两人心中危险的筹码。
“这南疆多血勇,我儿一去,这可如何是好!颜世卿,都是你,你非得让他去学什么武功,现在好了,让我这妇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氏微微红了眼眶,心中格外不舍,虽然口中埋怨着丈夫,可这也不过是她抒发怨气的出口,心中却也明白,儿子怕是要去定了。
“说什么胡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善之既然有这份能力,我们自然应该支持。儿子,你放心,国公府绝对不会脱你后腿的,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颜世卿心有沟壑,却也不免伤感,尤其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他儿子就给他抛下这么个噩耗,刚吃下去的早善,现在都觉得膈应了。
“颜世卿,立刻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若是,你可让我怎么办。”
见夫君话语说的洒脱正义,舍不得埋怨的儿子的慈母安氏自然将这一腔怒火烧到严世卿身上,伸出白嫩的手指,在那人腰窝一掐打着旋,看着那人龇牙咧嘴,心情才稍微纾解了些。
“不孝儿子让父母担忧了,儿子心中着实愧疚,母亲只有孩儿一个孩子,孩子此去如是有个万一,心中最对不起的便是二老!”
颜善之突然撩袍跪地,眉眼真诚说道,白皙的容颜上满是坚韧,让人无不动容。
“善之。”
安氏眼眶已经红透,泪水儿打着旋,恨不得把儿子搂在怀里揉揉又抱抱,可是看着比自己还高大的身躯,只得罢手。
“你且放心去,侯府还有为父!”
颜善之微抿唇角,容色不改道:“儿子知此时事有凶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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