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的哭着,吐掉帕子,想要怒骂王乔儿,又被那骇人的手段吓住,只能嘤咛的埋怨。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王乔儿扑哧一笑,掩唇离去。
当这个消息传到暖燕堂的时候,陈霜晚正捏着一个冬枣刚要放在口中,被这信息一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知道了,下午吧。”
王氏眉眼淡淡,丝毫不为外物惊扰。轻轻一点,黑子落下,道:“到你了。”
或许这些事情,还不如她落子的方位重要。
除霜晚几下咬碎清脆的冬枣,鲜甜的水汽在口中炸开,味蕾得到喜悦的感受,不由笑弯了眉眼。
“祖母,这枣儿可甜了,你尝尝。”
“专心下棋。”
王氏头也没抬,声音里难得透着一丝严厉。
陈霜晚瞬间哀怨了小脸,肉嘟嘟的红唇微翘,似花瓣娇嫩。
明明人家最不喜欢这种烧脑的游戏,每下一步都要斟酌再三斟酌的臭棋篓子,为什么要来暖燕堂找虐呢!
然而父母呼叫,行勿懒,陈霜晚也只能顶着头皮上呀!
“祖母您尝尝,晚儿这就斟酌斟酌。”陈霜晚卖萌的笑着,拿起白皙的棋子,放在下颚处,想来是有一番思考。
王氏抿唇而笑接了枣,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几乎要皱成小包子,眉眼时而忧愁时而豁达,举起的手颤了颤,又惊吓似得收回,活脱脱像刚出洞的兔子。
“祖母,好了。”
陈霜晚慎之又慎的落下一子,忙松口气道。
“确定不再改了?”
“不改。”
陈霜晚虽然是个臭棋篓子,可自己下定的棋确实不回重新悔棋的,倒是不错。
“既然这样,那祖母可就不客气了。”王氏难得开怀大笑,一黑子落,天罗地网成句,白子一颗颗被困死原地,发出哀鸣,再动弹不得半分。
“祖母好厉害,又赢了呢!”
陈霜晚欣喜的夸赞着,麻利的开始收拾棋子,一颗颗挑拣出来,倒似很有兴味。
“罢了罢了,我这赢的人还没你开心,没感觉,不下了!”
祖母,你傲娇了!
陈霜晚真想回她一嘴,难道这输的人非得愁眉苦脸,唉声连连,赢的人才有成就感吗?
“祖母您是棋艺了得,晚儿是自叹弗如,这输的多了,当然要调节好心态,难道祖母想看晚儿愁眉苦?”
王氏怅然一笑,忆起往昔。
“还别说,在金陵的时候还没有哪个贵女能赢得了我,当时便有些自负,想着若是未来的夫君只要棋艺能赢我一子,我就愿意嫁给他!”
“怕是比祖母厉害的男子还没出世吧,以后祖母就可以自封天下第一圣手。”
“哈哈哈,你个傻丫头,五湖四海能人异士辈出,我一个深宅妇人,如何谈称第一人!”
“那祖母可遇到打败你的男子?”
“没有。”王氏摇了摇头,笑容渐收。
陈霜晚瞬间了然,闺中之语多是戏言,上有父母和长辈,谁又能掌握自己的婚姻。
“只不过后有之而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