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让她老老实实待在椅子上,安静一些,支支吾吾的惹人厌烦。”王乔儿冷瞪了四姑娘一眼,她可没将四姑娘放在眼里,如今,她是要看一场好戏呢。
“红喜姑娘,你这样是喂不进去,还是我来吧。”青秋急的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陈清熙。只见那红喜姑娘根本就不是想时候人的模样,勺子就放在云姨娘唇上,也不管汤汁从唇角流出,依旧手上动作不停。
“怎么会喂不进去,你看云姨娘不是已经喝了大半碗吗。”
“红喜姑娘,还是让我来吧。”
“怎么,你是嫌我笨手笨脚,我家夫人还没训斥我呢,谁给你这么大脸。”
红喜不屑一笑,依旧趾高气昂,如今她家小姐是侯府夫人,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难道还让她看个老丫鬟的脸色。
“真的不用你帮忙。”青秋无奈,一把躲过药晚,细心的给云姨娘一一喂下。
红喜嗤笑一声,也没咒骂,算着另一碗温热的褐色药膏用调羹搅了搅,粘稠的屎黄色,浓重的药材异味,闻着脸都皱成了菊花。
“好了,该上药了,你把云姨娘的被子掀起来,我要给她上药。”红喜粗声指使着,没啥好脸色。
“上药?”青秋倒是一时懵懂,被挤褪了开来。
王乔儿饶有兴趣的看着气嘟嘟的五姑娘,在看着半死不活的云姨娘,心中还闪过一抹小兴奋。既然你想死,那就多折腾些日子呗。
“伤在头骨,大夫说了,若是想让云姨娘快点痊愈,一定要内外兼服,刚才用了汤药,现在当然要服药膏,你平时手指破了还知道抹点金疮药呢,何况是我们侯府的姨娘。”
红喜认真的说着,到令青秋信服,然而下一刻,她却陡然尖叫起开,眼睛瞪大仿佛要掉了出来,下巴拉开,容颜瞬间变得丑陋。
原来只见红喜自腰间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大剪刀,径直捉住云姨娘一撮秀发,咔嚓一声轻微响动,就将那一寸寸青丝贴着头皮间断。
惊恐的青秋只来得及尖叫,根本反应不过来去阻止。
“你难道看不出看吗?只有剪掉了头发,才能抹药啊,药不然这药膏抹哪?抹在头发上,怕是两天就要生虫子了吧。”
王乔儿呵呵直笑,只觉得这些天堵在胸口的滞气尽数消了出去。只要想到云姨娘醒来看到自己一副秃瓢惊吓欲绝的面容,王乔儿倒是有些期待云姨娘快些醒来了呢。
“不,不呜呜。”
陈清熙吓得止不住口气,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王乔儿怎么敢这么做,她竟然要减掉姨娘的头发,这个女人,真的好恐怖!
“不能剪啊,不能剪啊。”
青秋也是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伸手去躲剪刀,她已经可以想见,云姨娘醒来后的何等疯狂模样。
“不要碍手碍脚的,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姨娘好,早日康复啊。”红喜手下不停,刷刷刷,大半的头发被剪掉,参差不齐。
“住手,不许剪。”青秋终于夺到剪刀,手掌正是握紧了剪刀尖,有鲜血顺着掌心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