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幸福美满?大结局(下)
产房很早就准备好,屋内一切都不缺,日夜都备着热水,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
看着瑶华痛的惊呼,点翠吓的心惊胆战,她连去将早就绑在御床之上的白绫都是颤抖的放了下来,如此一来,一条白绫就悬在瑶华的脑袋上方,这是为了给她借力用的。她的两只手臂正抓着那条白绫,绞得死紧死紧的,汗水把散落凌乱的头发都黏在了额头上。
她的嘴里被放入了厚厚的香帕,她死死的咬住口中的香帕,手指痉挛似地再一次绞住白绫,听着稳婆的话,呼气,吐气,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侵袭。
女子产子必然是带血的,在古代这便是污垢,对于这般事男子绝对是不会进产房,更不会陪孕妇。可是,瑶华却是轩辕子卿的心肝宝贝,心肝肉,世人皆知他们之间的感情坚韧不催。
故此,瑶华这么痛苦的时候,轩辕子卿便在身边陪着,寸步不离的守着,没有一个人让他出去,也没人会说这一句话,因为她便是他的一切。他要看着她安好,看着她平安无事。
痛朝着瑶华袭来,听着稳婆的话努力的使劲的去生孩子,却是腹中的孩子就是不出来,这没多大会,她完全就没有了力气。
“不行……我……没力气了……”她脸颊苍白一片满是冷汗,口中香帕被她给吐下,语气低弱的轻喃出声。锻炼了那么久,力气却是丝毫不够用。她有些恐慌,力气不够用了怎么办,怎么办?
“陛下,不要睡了去,听奴婢的话,来,吸气,吐气,吸气……”一旁的稳婆一看文帝陛下不在使力,那抓着白绫痉挛的手也无力的垂下,急的满头大汗,再次大声道。希望能够激起她的一点斗志,让她继续努力配合。
魏神医和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侯在产房外,个个都是一脸的紧张,脸上的冷汗直流。
产房内婢女、医女、三位稳婆都在一旁照看着瑶华,轩辕子卿站在一旁,看着瑶华的手死死的抓着白绫,看着她紧紧的咬着口中的香帕,看着她痛的这般却在惊叫了一次之后便不在发出痛苦声,似是怕自己心里更加的担心。
他在一旁为她擦拭着汗水,他在一旁去讲一些以前的、未来的美好话语为的是转移她的思想,让她不要再那么痛了却是毫无作用。这般的一幕却是连他都惊吓的全身轻颤不已,那一手擦拭她脸颊的汗水,一手扶着床沿,那手死死的扣着,节节泛白,脸上虽然一派温柔,心里却是完全乱了套了。恨不能立刻代替了瑶华的痛,让她不在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下体痛的仿佛被人在一刀一刀的活剐着一般,一波又一波的阵痛,刺激的瑶华头脑发胀,有些晕乎乎的,在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给痛昏过去了。
可是她不能昏。
稳婆不让她睡着的话,她听到了,所谓睡着就是怕她昏厥过去。此刻,她转头看向子卿,看到他眉目间满是心惊胆战却语气满是轻颤温柔的和自己讲话,她知道,他心里很怕很怕。甚至自己一点细小的变化都能惊起他惶恐不安的神经。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无法坚持。
所以她不能,不能失败。
她不能让子卿承受自己失败而失去的痛苦。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啊。
搅动不安的思绪,让瑶华那有些涣散精力,一遍又一遍的强迫自己集中起来。
口中不在咬着香帕,她一把抓住子卿为自己擦拭汗水,却是发抖的大手,然后她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看到他这么慌乱、害怕,痛的完全不想生,完全不想继续存力的她再次开始听着稳婆的话一次次的吸气、一次次的吐气。
她的手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很紧,很用力,甚至那指尖直接刺入他的掌中,他丝毫不觉得痛,现在的她比自己更痛。
“陛下,使劲,再使劲……”稳婆继续的喊着。
“啊……”瑶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喊,整个上半身都抬了起来,因为身体的笨重而弓了起来。
可是,纵然是这样孩子还是连头都没有露出来,三位稳婆完全脸都白了,毕竟从刚开始到现在这一晃便是六个时辰,六个时辰都未生下来,力气用了一次又一次,瑶华完全脱力,痛的几度昏厥。
轩辕子卿被瑶华紧抓住的手已是道道血痕,满是血洞,红色的鲜血不断的渗出,他却是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看到她痛了这么多个时辰,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可惜,这不可能,若是现在不生了必然是要一尸两命。面对如此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往后坚决不会在让她生。
就算她在坚持,也不可以了。
他怎么容许那些可以威胁到她生命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许,再也不许了。
他要的只是她的安好,所以……
“陛下,在使点劲……”稳婆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看着刚刚昏厥醒来眼神都有些涣散,却在努力用力的瑶华喊着。
“啊……”瑶华已经痛的头晕目眩,完全不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若不是稳婆一直说这些话,她根本就不知道用力。
“头……头出来了……陛下,再坚持一会儿……”
“吸气、吐气……”
“快,温水!”
在负责接生的稳婆喊了一声头出来之后,三个稳婆更加紧张了,便是再次的陷入忙碌之中,一个负责接生,一个负责教瑶华呼吸,一个负责指挥婢女医女们。
瑶华在听到稳婆喊的一声头出来时,她已是再次要陷入昏迷中,下体痛到麻木,孩子到底出来没有,她完全感觉不到,她只知道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打断了似地,叫嚣着脱力后的酸涩,甚至连动一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已经使不出来了,麻木的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她感到了累,好累,累的想睡去。
就像是漂浮在一个不着天也不着地的世界,飘摇不定,找不到半点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如果闭上了眼睛,她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一个沉稳的依靠,一个让自己心安的归处。
侯在一旁心惊胆战,使劲绞着手中帕子的点翠看到瑶华这般,直接不顾身份有别冲到榻前抓住瑶华的胳膊喊道:“公主,不要睡去,再使把劲孩子就出来,这可是你和王爷最想要的孩子啊,公主,你是个不服输的人,现在更不能服输……使劲……使点劲……”
点翠的话语,让稳婆她们都是一愣,却都在下一刻继续的忙碌了起来。轩辕子卿红着眼眶,凤眸此刻慌乱害怕的看了一眼点翠,柔声道:“瑶华,你要生孩子,我就算不愿意还是同意了。到了现在,你不能不生了,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你和孩子一个都不能少,这样才能算是一个家,这个家不能没有你,知道吗……夫人……”
点翠的话,子卿的话让混混沌沌的瑶华慢慢再次睁开了眼睛,她看向了满脸泪痕却眼中带着害怕的点翠,她看向了子卿,却发现他的凤眸里一片慌乱和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一个家……她的家……她的爱……她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少!
汗水把她在挣扎时散落凌乱的头发贴服在了她的脸颊之上,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死死咬住下唇,那沾上子卿血迹的手此刻抓住了白绫,紧紧的绞住两手臂,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喊,整个上半身再次抬了起来。
又一次用尽了力气,她虚脱的倒下去。但是,很快,她便再次用力,仿佛要将这一生的力气都用尽那般的用着力。
“出来了!出来了!是位皇子……是位皇子……”又是一个漫长的痛苦分娩,但是随着稳婆的一声惊叫,将整个压抑的产房众人缓和了一下。
此时稳婆双手捧着一个浑身沾满粘液的婴儿,她利索地剪断脐带,先在孩子的口中掏了一下,随手拿过宫婢们早就准备好的干净白布,将孩子擦了两下,倒提起来就往屁股上一拍。
“哇……”洪亮的哭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公主,公主,你听到孩子哭了吗?是个男孩,你的皇子……”点翠将看着稳婆手中孩子的视线转移到瑶华脸上,哽咽的说道。
瑶华瘫软在床上,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她看向点翠眼中带着感激,然后她看向了身旁沉默着却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的子卿,低声道:“我不会离开你,这是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话落,她便再次双手绞上白绫,使劲要将肚中最后一个生下。
轩辕子卿在瑶华这语落时,胸腔内充满了酸楚,他心疼她,很心疼她,心疼她都到这般了还在顾及着他的感受……
一旁的医女早就将稳婆手中的婴儿接过,在一旁背着的温水中清洗婴儿身上的血污,并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襁褓。
稳婆快速的抬手用袖子往脸上随便抹了一把汗,喊道:“陛下,出来了第一位,剩下一位就好办了。陛下,继续使劲。”
“吸气、吐气……”
口中再次被放如了香帕,瑶华听着教她呼吸的稳婆话语声,一次次的吸气、吐气、用力……
的确,在生出第一个孩子的时候,瑶华再次生第二个就轻松了多,半柱香之后,稳婆的一声生了生了,结束了她痛苦的分娩。
“恭喜陛下,是位公主!”稳婆在瑶华终于剩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她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语落,便是急忙的剪脐带,掏婴儿口中一下,干布随意的擦了擦,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婴儿屁股之上。
“哇……”同皇子一样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侯在门外的好几位太医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还有的直接倒在地上,魏神医红了眼眶,盈光的泪水含在眼眸中,眼中却带着喜悦,终于,终于生下来了,他为瑶华感到高兴,更为子卿感到喜悦。
在瑶华听到稳婆说是公主的时候,过度用力的她却是直接昏了过去,再也腾不出一丝力气去回望一眼她新生的儿女。
虽是昏了过去,但幸好的是她并没有大出血,这让稳婆、医女们都是彻底的松了口气,背脊发凉的恍然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武皇陛下,请放心,文皇陛下是用力过度才会昏过去。没有大出血,暂时无碍,也不要叫醒陛下,不然会疼。等一会这里收拾好了,可以请太医进屋为行针灸。”接生的稳婆恭敬的垂着眸言道。
然而,稳婆的话,没有得到轩辕子卿的回应。
“恭喜文皇、武皇陛下,喜得皇子、公主,福佑辰国!”点翠这时候松开了紧抓着瑶华的手,直接跪在床榻前,虽是哭泣,却是字句清晰慷锵有力的昂声道。
这句话落下,匍匐在地的她已是眼泪落下,终于……终于一个家圆了,公主的家梦圆了……
“恭喜文皇、武皇陛下,喜得皇子、公主,福佑辰国。”产房内所有人在点翠话落,众人全部恭敬跪下,异口同声道。
轩辕子卿泛红的凤眸中一片水光,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着昏过去的瑶华脸颊,为她抚去贴在脸颊上乌发,为她去擦掉那密密麻麻的汗水,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柔柔的一吻。
一滴泪,随即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全身颤抖的无法稳住,他好怕、好怕失去她,真的好怕……
瑶华从早起辰时开始阵痛到临盆,接着分娩到亥时,用了八个时辰,八个时辰生下皇子和公主,而她却是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还是亮的,入目的第一眼便是凤眸通红,凝视着自己显得憔悴不堪的子卿。
“子卿……”她嘶哑着嗓音叫出声。
下一刻,她就被轩辕子卿给拥入怀中,紧紧的,带着窒息的惧意。
她知道,他在怕,别看他不说话,实际他的心里早就凌乱不堪,满是害怕、惊慌,她知道,她清楚。
她不在说些什么,静静的任由他紧拥着自己,似是只有这般,她才能让他感到自己还在一样。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