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少在这里拦拨我!你当我老眼昏花了不
成?是不是我白家的种,我自己会分不清楚吗?”
白老爹用力扳开白老太紧紧拽住他裤腿的手,听着白老太嘴里发出的‘呜呜’声,格外的厌烦。
白斩机木然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沾上血的杏木簪子,低声问那杏木簪子,“你最喜欢干净,如今沾了鲜血,想来你是不大欢喜的吧!”
伸出舌头轻轻舔去杏木簪子上的血迹,白斩机眸中的赤红变得更浓烈。
咸涩的血腥味在他舌尖荡漾开来,心中仅存的那点儿理智与意念都被血腥味掩盖住,变成了无尽的疯狂。
一手隔空抓出,从人群中随手抓出一个嗓门较大的妇人来,白斩机问,“是谁逼死了肖莹?”
“啊啊啊啊!啊?肖莹!白大哥你说的是嫂子吗?”那妇人被白斩机这一手神出鬼没的招式吓得当场失禁,腿间传来的骚臭味让白斩机十分不喜。
手指仅仅扣在那妇人的喉咙上,白斩机眉头紧锁,“要么说!要么死!”
“是他!”
“是她!” “还有她和他,还有那个被关在大狱中的杜三郎,就是原本的白三郎,他们都有份!白家大哥,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千万不要将这糊涂债算到我头上啊!我连一句话都没同嫂子说过,怎么可能会逼
她?不信你问村里人,她们都清楚,肖莹就是被你身后的这些亲人逼死的!” 那妇人一口气将老白家众人做下的事情全都供了出来,只要是白斩机升天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白二嫂苛待白斩机这一房的三姐弟,还是白老太苛责大房媳妇……那妇人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抖了
出来,没有丝毫保留。
白斩机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低低的笑着,他的笑声仿佛是从后山里吹出来的山风,若只是乍然一听,或许会觉得没什么,可若是仔细用心去听,就能够从里面听到山的怒吼。
可惜白家村没人能够听懂白斩机笑声中的心力交瘁。
“肖莹,我欠你的,全都还给你。”白斩机低声道。 就在全村人都以为白斩机不再发疯的时候,白斩机手中的杏木簪子突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从白斩机手中飞出,在电光火石间穿透数十人的胸腔,从不同人胸腔中带出来的血居然汇成一条殷红色的血
线,紧紧拖拽在杏木簪子后面。
素黄色的杏木簪子被鲜血染成了艳红色,在穿透所有人的胸腔之后,吸饱血的它终于回到白斩机手中。
白斩机感觉到了那杏木簪子中传来的律动,似是握着一颗心脏在手心中一般,引他苦笑。
“阿莹,你爹用你的魂玉炼成了叛刃,一心想要取我性命,没想到我居然用你的簪子也炼成了叛刃。”
“呵……”白斩机冷笑着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抬脚绕过横在他面前的白老爹和白老太,走到流水席前,捏出一小块品相还算不错的糕点放在嘴中,眼中泪水叔叔而落。 “阿莹,我这样还你,你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