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物破障珠?难怪,难怪,难怪!”
白斩机状若疯狂,若非手脚上被肖千仇用囚魔铁炼困缚着,他真想将腹中的那颗珠子剖出来砸在肖千仇的脸上。 “我与肖莹在大荒江东城相识,结为连理。相交相合之夜,这颗珠子就从肖莹体内钻入我小腹之中,夜夜绞痛折磨着我,肖莹已经为我育有两女一子,就在我幼子出生当日,这颗破珠子带我来到了东荒
之中,让我受尽东荒修士的欺凌?你当我愿意来!”
白斩机声嘶力竭地吼着,似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都从怒喊中发泄出来。
肖千仇面色如常,手中玄光凝聚,一把利刃出现在掌心之中,用拇指轻轻抹过利刃的刀锋,一道细长的口子赫然出现在他的大拇指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那道伤口又很快愈合。
“你所说的我都清楚。”
肖千仇突然冷笑了一声,将手中利刃的刀锋对准了白斩机的腹腔,慢慢道:“可是莹儿的命魂玉已碎,就算你有千万般理由,你让我如何才能原谅你?” “莹儿天性纯真善达,潮生阁中圣物破障珠消失千年,却伴随着她的降生而出现,这是我潮生阁大兴之兆,让我潮生阁七百弟子欣喜了整整十七年。后来,莹儿说她要外出历练,我没想到她去历练的地
方居然是大荒,更没有想到莹儿会遇到你。”
肖千仇的语气渐渐平静下来,利刃在他手中一颤一颤的,似是嗅到了血腥味,直到肖千仇低头呵斥了一声‘别动’,那利刃才安分下来。
肖千仇举起手中的利刃,一步步走到跪伏在地的白斩机面前,用利刃挑起白斩机的下巴,问白斩机,“你看说这寒光闪闪的叛刃,能否从你骨肉筋膜中一刀刀剃出破障珠来。”
白斩机任命地闭上眼睛。
他刚来到东荒就被潮生阁发现,而后便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逃命之中,若非破障珠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突然出现救他一命,怕是他早就被肖千仇手下的潮生阁人抓住了。
为了活下去,他没日没夜的逃命,这么多年亡命天涯的日子已经过够了,如今被肖千仇抓到,跪在潮生阁中,若是能够死去,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说,阿莹已经死了吗?” 白斩机眸中仅剩的一点光芒渐渐暗淡下来,挺直了身子,后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肖千仇点头,道:“既然阿莹已经去了,那你将我体内这珠子取出来吧。我留着这颗珠子的目的只是想要找机会回到
大荒之中,可如今我想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要它又有何用?你想要,取走便是!”
白斩机后仰起脖颈,狭长的双眸中积满泪水,仿佛是倒弓过来的大虾般,将腹腔完全袒露出来,他小腹光洁,八块腹肌与人鱼线对称阵列着,与沧桑的面庞根本对应不上。
肖千仇吸了吸鼻子,将叛刃收起,转过身去,不再看白斩机,而是带着鼻音问白斩机。
“你在大荒之中就没有父母?莹儿虽然过世,但是她还留下了三条血脉,你就不想看那三个孩子一眼?看看他们如今过得是冷是热?是穷是富?”
白斩机双眸紧闭,闭口不言,眉宇间已经挂上了必死之志。 肖千仇对这样痴情的白斩机又恨又气,酝酿满元力的一掌朝着白斩机的面门拍下,痛斥道:“莹儿怎会看上你这等懦弱没有担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