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三郎气喘吁吁的跑回老白家时,家里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白老爹和白老太还在炕上躺着,可是满脑子都是去了江东城后要到钱该怎么花,哪里还能睡得着。 白老太听着柴门响了一声,一巴掌拍在白老爹的肚子上,猛然摇晃白老爹,“老头子,快醒醒,三郎借到粮食回来了,我们赶紧走!今天走的是山路,白天多走一些,晚上怕是走不出大山,傍晚就得找
落脚的地方了,不然那深山老林里,谁知道大晚上有什么东西?万一窜出一只熊瞎子来,那我们全家不都没命了吗!” 农村的老太太,哪个年轻的时候不干活?大多数人家都是活到老干到老的,尤其是老白家这种极度贫困户,白老太一大把年纪都得出去下地,手上的力气就算比不过壮年小伙,但是也不小,那一巴掌
下去,差点将白老爹拍的吐了血。
白老爹还没有从五脏六腑的剧痛中反应过来呢,结果就被白老太那一阵地动山摇的猛晃,差点把一身老骨头都被白老太晃悠散了。
“停!停!停!我没睡着,赶紧起,看看二房将路上的吃食准备好了没,我们确实该趁早赶路!”白老爹出声,终于将满脑子都是银两的白老太忽悠了出去。
白老爹坐在炕沿上愣了愣神,梗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捋顺了,这才慢悠悠地穿鞋下炕,将白老太早先准备好的小包袱拎在手中出了门。 白二嫂听说是要去享福的,心头的阴霾与不快一扫而空,做干粮的时候将一身本事都发挥了出来,调料猛猛地放,烧饼子的油也是一点都不心疼地往锅里倒。反正这些调料又带不走,不如做到干粮里
,好歹还能吃进自己的肚子。 不用等白老太过来催,白二嫂就已经将干粮都准备好了,就放在灶间门口,那香味穿过小包袱飘了出来,引得白老太口水直流,昨天晚上是她做的饭,那叫一个难吃啊,她自己都下不了口,肚子里空
空荡荡的,现在闻到这干粮的香味之后,饿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过白老太还算有些理智,她知道这些干粮可能是一家人今天一天的饭,故而没有直接扑过去将包袱打开取了干粮吃。
见白三郎身后空空荡荡的,白老太急了,“三郎,你不是说去借粮食了吗?粮食呢?若是借不到,我们这一大家子路上吃什么?” 累到全身瘫软的白三郎实在没有力气同他娘好声好语地说话了,长话短说道:“粮食都借到了,我亲眼看着而我那同窗家的长工把红薯放到山路上的,准备好就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万一我借来的那
些红薯被山里的野兽糟蹋了,我们全家就真的别走了。” 白二嫂听到‘红薯’两个字后,心里多少有些怀疑,“红薯?虽然已经到了起红薯的时节,可这个时候正是红薯长个儿的时间,一般人家都是看天气起红薯,只要天不下雨,就一直让红薯在地里长着,你
那同学家已经起了?”
白三郎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一直盲目相信白三郎的白老太不愿意听了,“怎么,三郎有本事能借来红薯,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没听三郎说吗?三郎的同学家可是雇长工来给三郎大半夜送红薯的,人家还稀罕这三四天红薯长的
个儿?真当所有人都和咱家一样穷啊。”
白二嫂不想接白老太的话,默默翻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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