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供着白三郎,给白三郎出束脩去送白三郎念书,可前些日子家里的钱都被白露姐弟仨卷走,若是白三郎这次还考不中,那就只
能回家种地和打猎了。 白三郎一想,他可是读了这么多年的读书人,怎么能和他二哥二嫂还有老爹老娘一样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忙碌一辈子都没什么大出息的泥腿子,当下就想了很多歪招,比如花钱买通考官啊,花钱提
前从考官那里买到考核的试卷啊,花钱找几个课业比他好的人坐在一起,到时候在考场上照顾照顾他啊……白三郎的想法很美好,可惜老白家没钱。
没钱的老白家不仅不能给他出钱买通考官提前买到考核的试卷,也不会出钱帮他买通同窗。
他的那些同窗又不傻,这考核是所有人的出路,千军万马挤一条独木桥,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儿蝇头小利来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万一因为考场上帮住白三郎而被考官抓住该怎么办?
万一帮助白三郎考中之后,他们自己却落榜了该怎么办?
有那个时间帮助白三郎作弊,还不如多花一点时间在考核的试卷上,说不定多润色一些文字能够把卷子答得更漂亮,能拿更高的分数呢! 屡屡碰壁的白三郎将所有的恨和怨都记在了白露姐弟仨身上,以至于考核结束之后,白三郎才惊诧地发现,他的那些同窗几乎人人都在腰间坠了一块好看的木牌,甚至有不少人在考核刚结束就三三两
两地聚在一起讨论那木牌的好处。 从热情的同窗口中,白三郎得知那木牌名字叫养神木,是从江东城传过来的好东西,一小块就能卖二两二的银子,甚至白三郎还听说,佩戴养神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才思敏捷,文采飞扬……当下白三郎
就绝望了。
他的课业本身就比不过这些同窗,现在人家还都买来养神木带着,看那考核结束后个个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人绝对都超常发挥了,他拿什么和人家拼?
其实情况也没有白三郎想得那么遭,反正每年进入书院中读书的学子名额都有限,就算所有人都超常发挥,那最后提高的只会是书院录取学子的分数线,不会改变人数。 唯一的差别就是,本来会有很多人陪白三郎垫底,可现在好了,之前那些课业水平同白三郎差不多的人都因为‘养神木’的帮助而超常发挥,独留白三郎一个人将考核试卷按部就班的答完,然后拿到一个
和往常差不多的成绩。
白三郎知道,他的这次考核多半是又要黄了。
饶是白三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放下来的榜单时,整个人还是被气得不轻,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他这次不仅稳坐榜单的倒数第一,还成功被倒数第二名甩出了好远的距离。
“你……你……你们作弊!”白三郎气得想打人。 从小就被白老太和白老爹捧在手心里的白三郎多怂啊,哪里敢和书院里的同窗动手,只是哭哭啼啼地抱怨几句之后,他就卷着书院里的铺盖回到了白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