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我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着听着这两个女人。
我不知道陈静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是痛快淋漓还是无奈辛酸,是迫于现实,还是绝望失落,是急流勇退,还是犹有不甘……
“曾经,我对你很不友善,很不友好,对不起,今天我给你道歉……”陈静说:“其实,一旦我想通了,一旦我面对并接受了你和江峰的现实,我对你就没成见了,我突然发现,原来你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很善良很温柔的女孩,这样的女人,确实是适合江峰的……”陈静看着晴儿,又伸出手:“晴儿,我们摒弃前嫌,做个朋友,做个好姊妹吧……我们同岁,我是年底出生的,你肯定比我大,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晴儿一怔,接着就伸出手,握住陈静的手:“陈静,谢谢你这么看我,我也向你道歉,我对你以前也不好的看法,对不起……你说的好,那么,我们就做好朋友好了,其实,我现在觉得你也不错的,说话很实在,为人很爽快……”
晴儿和陈静的话让我很高兴,化敌为友,多好啊!
晴儿和陈静都高兴地紧紧握了握手,然后陈静站起来,一蹦跶:“唉……看来今天我是有福之人啊,绝处逢生,化敌为友,还交了美人女朋友,哈哈……以后,我女扮男装,让晴儿做我女朋友吧,好不好,晴儿,咱俩要是一起出去啊,绝对比你和江峰还相配……”
“哈哈……”我和晴儿都笑起来。
晴儿笑了半天,对陈静说:“对了,陈静,我和江峰元旦举行婚礼,元旦后,在城里举办喜宴,请你参加,当然,还有你们新闻部的同事们……”
晴儿的话让我更加高兴。
陈静高兴地点头:“好啊,好啊,我到时候是一定要带着我们新闻部的兄弟姊妹们出席我们的头儿的婚礼的,要好好祝贺大庆的……”
“我不是你们的头儿,我是你们的尾巴,现在我是排在新闻部最后的人……”我笑着说。
“错,你是头儿,你是我们新闻部的头儿,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江主任,我们的老大……”陈静说。
晴儿听了陈静这话,高兴地看着我,又看看陈静。
“对了,你们结婚,伴郎伴娘找了吗?”陈静突然又问我和晴儿。
“老三做伴郎啊,”我说:“伴娘呢,打算让我的小表妹,秦娟做了……”
“什么?老三做伴郎?哈哈……”陈静笑起来:“我三弟做伴郎啊,好,好,好……秦娟做伴娘?不行,不行,我见过她,小丫头片子,不行……”
陈静一个劲儿摆手。
“呵呵……可是,她非要做呢,我已经答应她了……”晴儿笑呵呵地说。
“哦……”陈静咬了咬嘴唇,突然举起右手:“我也要做伴娘,我这就报名……”
“啊——”我和晴儿有些意外,互相对望了一眼,我说:“可是,已经……”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老三做伴郎,我就要做伴娘,秦娟太小,和老三不相称……就这么定了,我做伴娘……”
“这……”我看了看晴儿。
晴儿莞尔一笑:“那这样好了,秦娟和陈静都做伴娘,两个伴娘算了,伴郎呢,就一个好了,喜事新办,没有讲究,怎么办怎么好……”
“哈哈……”陈静乐得一怕巴掌:“小晴儿说得好,很对,就这么办,你说怎么样?江峰?”
“只要你们高兴,我是没有意见的……”我说。
我心里有些奇怪,陈静何以想做晴儿的伴娘,难道她不怕受心理刺激了?或是她心里真的想通接受了。
“好,你俩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陪晴儿回娘家发嫁,带着小娟娟做伴娘,二对一,来对抗老三这头猪……”陈静显得很有兴致。
晴儿开心地笑起来,看着我:“时间不早了,这回咱们走吧?”
我站起来,收拾好东西:“走——开路!”
“走吧,我就不挽留你们了……”陈静轻松地和我们告别。
今晚,我心情不错,本来以为好出事的,没想到化干戈为玉帛了,还增加了一个伴娘。
晴儿的心情显然也不错,挽着我的胳膊,喜滋滋地说:“陈静变化真快啊,我突然觉得这人不那么讨厌了,看来,梅玲说的也未必就全是真的?”
310靠自己的思维去分辨
“那当然,看人不要光听别人说,要靠自己的眼睛去看,靠自己的耳朵亲自听,靠自己的思维去分辨,”我对晴儿说完,又说:“你吃饭了吗?”
“没有啊,我等你回来吃饭呢,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我就出来找你了……”晴儿可怜巴巴地说。
我心里一阵抱歉,搂住晴儿的肩膀:“对不起,老婆,不好意思,回家我陪你一起吃……”
“嗯……回家我把饭菜热热,我们一起吃……”晴儿点点头,又问我:“你刚才还没吃饱?”
“吃了不少,可是,外面的饭菜没有你做的好吃,就是在外面吃的再饱,也还是想回家吃你做的饭菜……”我说。
晴儿听了很高兴:“真的吗?”
“真的!”我说。
“嘻嘻……我知道你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我还是好喜欢听哦……”晴儿喜滋滋地说:“女人啊,就是这么喜欢自我欺骗,明知道是假的,也还是喜欢听……”
“呵呵……”我笑了,贴近晴儿的耳朵:“我不但喜欢你做的饭菜,还喜欢吃你哦,吃你,天天吃,也是很难吃饱啊……而且,我这里还有一根香肠,也是你天天可以吃的哦……”
晴儿听明白了,羞红了脸,伸出拳头打了我的肩膀一下:“你是坏人,坏蛋老公,不和你说了,不许在外面说,回家可以说……”
“哼……”我扭头反咬住晴儿的耳唇:“你是我的女人,我在哪里都可以说,在家里,也是一样,不但可以说,还可以做……”
晴儿笑得浑身发颤,突然伸手握住我的下面,用力一握。
我忙一缩身。
晴儿嘻嘻笑起来。
我也笑了,伸手进晴儿的领口,迅速捏了捏晴儿的小兔子,又拿出手来。
我和晴儿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回到了宿舍。
回来后,晴儿热了饭菜,我陪着晴儿又少吃了一点。
吃过饭,晴儿收拾停当,我们坐在床前,晴儿又开始和我数落盘算结婚前的事项。
晴儿在一个小本本上记着划着,核算着,兴致勃勃。
我边看书边听着,基本符合同意晴儿的意见。
“咱们还得去照婚纱照,照相馆我联系好了,专业婚纱摄影,价格也不贵,找了熟人,打7折……”晴儿说:“这个周末就去照,听说很费力气,要照一整天……”
“嗯……好的……”我点点头。
“还有,老三今天设计好了装饰初稿,说再修修就给我们看的……”晴儿又说。
“哦……这家伙,动作很快嘛……”我说。
“还有,计划邀请的客人,我都列好名单了,到时候,要发请柬的,请柬我明天就去买,开始提前写好名字……”晴儿说。
“嗯……可以……”
“邀请哪些人,你还要不要过过目?”晴儿靠在我怀里,说。
“不用,你是家庭主妇,你做主!”我说。
“嘻嘻……你是家长,你需要最后把关啊……”晴儿说。
“呵呵……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决定就好了,别把我们新闻部的同事们漏了就行了……还有宋明正、杨哥,对了,还有柳月……”
“嗯……知道了……”晴儿的口气突然有些扫兴。
“梆——梆——梆——”突然有人敲门,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在吗?”
晴儿打开门,兰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老三。
“这么晚了,你们二位怎么还不回家休息,你们在一起捣鼓什么?没捣鼓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事情吧……”我随口无意地说了一句。
我这话纯粹是无心,纯粹是为我和晴儿解围。
可是,兰姐和老三的表情却突然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兰姐的脸甚至红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微微的惊慌。
老三则迅速就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架势:“靠,我们俩你也拿来开玩笑啊……”
我觉得有些奇怪,继续说:“呵呵……看你们的表现,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兰姐这会也恢复了常态,呵呵笑着:“做什么贼,虚什么心啊,我们这么晚还不休息,还不是为了你们,没良心的江峰……”
老三从包里拿出一卷纸:“看看我最新修改的装饰设计效果图,我和兰姐从晚饭后一直忙到现在呢,兰姐亲自给做参谋,刚弄好,这不,就来请二位审查了……”
晴儿一声欢呼,跑过来看。
我们4个人凑在一起,老三将设计效果图放在写字台上摊开,边讲解给征求我们的意见。
大家看了一致都很满意。
“老三,装饰完,得花多少钱啊?”晴儿说:“别买太贵的材料,一般的就行啊……”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我既然负责送你们这个装饰,我怎么弄,你们不用操心……”老三大大咧咧地说:“我会安排专人靠上做的,明天就开工,加班加点,半个月搞完……”
“我靠,你不告诉我大概多少钱,以后你结婚的时候,我怎么还你的人情?”我看着老三。
老三冲我一瞪眼:“你去死吧,我说要你还人情了吗?不需要还,我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伴郎就行了……”
晴儿捂嘴巴笑:“胡说什么,结过婚的人不能当伴郎的,必须未婚的……”
“真的?”老三看着兰姐。
兰姐点点头:“废话,不然,晴儿结婚,我还不就当伴娘了啊……”
“你就是没结过婚,也不能当伴娘啊,你都是老娘们了,太老了,不行了……”老三一咧嘴吧。
“你——坏蛋老三——”兰姐伸手就照老三一拳头:“你敢说我老?”
“哈哈……”老三咧嘴大笑:“我逗你呢,在我眼里啊,兰姐永远是青春妙龄啊,永远是年轻永驻啊,呵呵……”
兰姐听得心花怒放,笑起来。
我和晴儿也笑起来,老三和兰姐开玩笑的分寸不小啊,看得出二人关系很无隙。
“唉……可是,我什么时候能结婚呢?我还能轰轰烈烈结婚吗?”老三突然愁眉苦展,看了看我和晴儿,又看着兰姐。
兰姐的脸拉了下来:“你看我干嘛?”
“我不看你看谁呢?”老三半真半假地说。
“嘻嘻……坏蛋老三,你看人家兰姐干嘛啊,你看谁?你当然看着你未来的新娘子了,你问兰姐有什么用啊?”晴儿乐呵呵地说:“兰姐又不是你新娘子,你让兰姐给你介绍一个还差不多……”
“是啊,兰姐手里货不少,你可以让兰姐给你物色的,当然,我手里也有个现成的陈静,你要是愿意,就去努力啊……”我也附和着晴儿说。
兰姐和老三的神情突然都怪怪的看着我们,兰姐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忧虑和不安。
我和晴儿不再理会兰姐和老三,自顾看着装饰效果图,讨论着。
坐了一会,老三和兰姐走了,临走前,晴儿把新房的钥匙给了老三一把。
晴儿很兴奋,躺在床上,继续和我谈论着新房的装饰。
我乐呵呵地听着,搂着晴儿的肩膀,轻轻拍着。
黑暗中,我听着晴儿均匀的呼吸,睁大无知而黯淡的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心里突然一阵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黑夜给我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无法用它去寻找光明。
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在不小心的时候会陷入深深的茫然和失落,还有寂寥。
综合起来,很快,这种心情就成为了落寞的忧郁,浓浓的忧郁。
我无法无力去寻找忧郁的理由,破解心中忧郁的密码。在一履履思想的流线里,忧郁像水一样漫过无边的思绪,一瞬间便会弥漫我的全身,让我欲罢不能,难以自拔。有忧郁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太累,累得四肢都麻木起来,任凭思想的滑轮一圈圈地滑过记忆中刻骨铭心而又无力去弥补的事情。
每当黑暗来临,每当我闭上眼睛,每当晴儿和我开始肉体的欢愉,柳月总是会侵袭进来,忧郁总是在这时候如期而至,像一个个感染性极强的细菌,在瞬间舒解我思想中麻痹的每一根神经。
于是,我便开始了无边无际的忧郁,我在忧郁里徘徊,在忧郁里寻找,在忧郁里拯救自己。
每当这种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会有心悸般的痛苦,我在无期的痛苦里轮回着……
在一个个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晚,我凝望着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伤感的思绪便在明月中滑落直至心间。我深深的感到忧郁,为了悄悄流逝而无法捕捉的青春岁月,为了早已烟消云散的往事而遗留下来的点点伤痛,为了逝去的岁月落英归于尘土,而未来的岁月山长水阔却不知在何处。我为往事的流失,为前路的方遥而茫然、忧伤、失落。
忧郁的时候,灵魂经过了圣洁的洗礼,掏干了世俗的纷争,洗尽了城市的铅华。我把自己置身于大山流水之间,享受世外陶源的芬香与自得。然而心灵的纯净总是在无法自控中与现实不断地替换。它们不断的进行交接仪式,在一次次理想和现实无法协调中,我渴求着生命的美好,渴求着生命中的遗憾可以重新选择。
人生是单行道,我深深明白,走过的路永远不能回头,错过的一切也永远无法弥补。忧郁其实是没有理由的,在忧郁的时候,它只是我生命的影子,是另一个自己。任何人都无法拯救我,我只有自救。
于是,我愈发地被苦痛所折磨,在寂寥的心里狠狠一次次啮咬着自己的灵魂和肉体。
漫漫长夜里,我努力睁大无望的眼睛看着深邃的黑夜,忧郁的心在起起落落,不时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