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内衣一脱,里面的海绵垫都给染红了!我当时气得又是骂爹又是骂娘,珊珊笑得前俯后仰的,还说让我以后拿了钱先往身上蹭蹭,看掉不掉色,你说气不气?来,干。”
说着我给自己倒上一杯,冲着周医生一饮而尽。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没有回应我的酒,倒是在我自斟自饮第二杯的时候一头靠上沙发,叹了口气:“啊,你和卜悦,真的是既像又不像。”
我没有提卜悦,周医生却主动提了。
“我后来想想,卜悦到底哪一点最吸引人呢?”周医生突然笑起来,“直到我听说她死的时候才想明白,她这个人太自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自我,一种是孟言那样的,什么都有,无所顾忌,不怕失去。另一种就是卜悦那样的,什么都没有,也不怕失去。可是你不同,你和卜悦最不像的一点就是,你输不起。”
我跟着重复了一遍:“我输不起?”
“她输得起何孟言,她可以自我到去死来救赎自己,你可以么?你输得起何孟言,输得起这条命么?”
周医生说对了,我不能死啊,我放不下啊,放不下何孟言,放不下我一家老小啊。哦,不对,我家现在已经没有小了。
我又是一杯下去,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卜悦没有死,而且,她可能就要和何孟言结婚了……”
这是我这一晚有意识的最后一句话,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呵呵,始料未及地出现在宋西辞的家里!
我拼命从脑海中搜索昨晚的信息,虽然我断片了,但我也记得昨天约的人是周医生啊。周医生和宋西辞应该毫无交集吧,这怎么我一觉醒来,就躺宋西辞那张床上了?
我勉强爬起来,头疼得够呛,拉了拉被子,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我脚边,居然还他妈躺了个人!我吓得嗷嗷大叫,直到把脚边的人也给叫起来,冲着我嗷嗷大叫,我才停住!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荔枝么?
终于,她也停下了叫唤,揉着脑袋道:“不是瑶瑶,我说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闹腾呢?还让不让人睡觉,这才几点啊?”说着荔枝摸出手机,直接骂了句娘,“我靠,这都下午两点了呢!糟了我得走,我下午约了安洋去买书呢!”
趁她跑路之前,我一把拉住她:“你先给我解释下,这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啊?”荔枝一脸不耐烦,“你真他妈喝断片了啊?”
我点点头:“我没和你哥……怎么样吧?”
“你倒是想呢,我哥愿意么?”荔枝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我说你啊,你也是在尊煌待过的人啊,自己酒品差自己不知道么?昨天要不是我,你就喝死在那吧!”
“到底怎么了昨晚?”
“你不是和一小帅哥在一起么?喝得跟狗一样!我在洗手间看到你吐,我那边局玩一半啊,为了带你回来,把局推了!”荔枝越说越气,“小帅哥一开始还不信我,我说你是我嫂子,让他和你保持距离,别给我哥看见了害怕。结果他还是不信,还打了个电话给何孟言,说让何孟言来领你,直到何孟言让他把你交给我,小帅哥才肯放人!”
这么说,何孟言都知道我昨晚在尊煌喝酒的事情了?啊,真的是可怕的连坐效应。
荔枝继续绘声绘色道:“我跟你说,你昨天可难拖了,我连拽带拉的,试足了几百辈子吃奶的劲,最后才把你送这来。结果你一看我哥,跟个猴子似的就爬人家身上,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我无奈地捂住了脸,我是真不知道自己酒品这么差啊。我以前在尊煌虽然喝过不计其数的酒,但为了不出事,我一旦感觉有点了就会打住,绝对不会真喝多。
可是昨晚……
我尴尬道:“然后呢?”
“还然后啥?你当时那样,我去,真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可活泼了!我想把你从他身上扒拉下来都做不到!”荔枝越说越夸张,“我真怕你把我哥当香蕉,给生扒活剥了!”
我听得不寒而栗,抓着她道:“我的姐,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别一会儿给你哥听到了。”
“行了吧,你昨天对我哥娇滴滴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没见你怕他听到嘛!”
我的天,我还和宋西辞胡言乱语了什么!而且是,娇滴滴地胡言乱语了什么!我发誓,我在心里发了一百个誓,我以后再也不敢那样喝酒了。
“我……我和你哥说什么了?”
荔枝一脸这你都忘的表情,无辜道:“让他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