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都只是个前因,他们说的比较模糊简单,我归纳顺便渲染了一下说出来。
至于今天这事儿,本来是东子缺钱,让珊珊去想办法。珊珊打着工,弄来的钱还是不够,东子就又对她动了手,还让她要不来钱别回家,然后把她赶出了自己脏乱差的十平米地下室。
珊珊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哭的时候,随浪正好给她打来电话,说自己今天又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商场,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她过的好不好。知道她过的好,自己就也可以放心了。
珊珊原本就暗自垂泪,一听这话更是哭得收都收不住。
随浪赶快问她怎么了。
她就干脆问随浪,能不能借点钱。
随浪一口答应下来,让珊珊去他家找他。
珊珊顶着被东子打的一身伤出现在了随浪面前,随浪十分震怒,说我把你拱手让人是为了给你幸福,不是让你被人作践的!
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的随浪打了个电话给东子,要约东子单挑。东子一听说自己女朋友在别的男人家里,也表现出十分生气的样子,说随浪给自己带绿帽,非要随浪赔他精神损失费。
然后两个人就聚到了随浪家里,东子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揪着珊珊头发打。随浪怎么也是个血性方刚的男儿,怎么可能容忍东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虐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呢。
两个人迅速扭打一团,难解难分。
我听得匪夷所思,反问道:“然后你就把东子杀了?”
“是他先拿的刀,他冲进我家厨房拿了水果刀出来。”随浪捂着脸,“我胳膊还被他割破了,一见血,我更没控制住自己,就……”
我寻思着,这其实还好一些,至少被抓了之后可以说是防卫过当,或者说是误杀,都会被轻判很多。
我一回头,珊珊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愣愣地盯着房间里看。
我走过去抱住她,她浑身冷得可怕。
“报警吧。”我尽量把这三个字说得缓和一些,但珊珊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停尖叫着“不要,我不要坐牢”。
我按住她的肩:“没关系,我帮你找律师,这种情况不会很严重的。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到底。”
“对,报警吧。”没想到,随浪倒是慷慨地答应下来,“我去坐牢,这件事和珊珊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我动的手动的刀子。珊珊你别怕,你不会有任何事。”
这一点倒是让我对随浪有所改观,一进来看到他那身装扮,我就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一席话说下来,他好歹敢作敢当,不拉珊珊下水,算是条真汉子。
珊珊情绪依旧不稳定,随浪让珊珊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走到我身边,道:“不好意思,把你卷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这事儿出了之后,珊珊非要打电话给你,她说她谁都不信,就信你。我想也好,我也见你一面,我要是真进了局子,肯定没法再照顾珊珊、好在这个人渣是死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珊珊。她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随浪还后撤一步,像模像样给我鞠了个躬。
情怀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和仪式感相辅相成,随浪喜欢这种形式的道别,那我也接受。
后来是随浪自己报的警,一辆警车把我和他俩一起带去了警察局,路上珊珊还在哭,我就一直抱着她。
没想到的是,车开到半路,来办案的警察接到一个电话,片刻后惊叫出声:“什么?人没死?”
东子没死,这是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情,而且是一件让我们都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事情。没有致人死亡,量刑肯定会从轻,但是东子但凡活在世上,他就一定不会放过珊珊。加上他这人本来就无赖,一定不会给出对随浪有利的供词。
我们在警察局做了两小时的笔录,最后各方供词都表示这件事情和我真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才在凌晨两点被放走。随浪和珊珊却没法脱身,我问什么时候能放人,警方说还是帮着请律师吧,短时间之内出不来了。
何孟言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把我接走,他一脸无奈:“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来警察局接你了吧。你这人就这么危险分子么,老实安分点能死?”
他没记错,第一次是因为我打了东子,第二次是因为他们差点杀了东子。我真是很气愤,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和这个恬不知耻的人渣搅合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我把事情简单地和何孟言描述了一遍,问他会怎么判。他说其实人如果死了,供词就是倾向于随浪和珊珊的。但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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