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手遮天,而你什么都没有!”
是啊,他说得对,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个一无所有,又被抛弃的替身。如果说我有什么还能用来报复楚安辰的话,也就剩自己这条命了。
“我是一无所有,我早就没什么可失去了。”我冷静下来,不再横冲直撞,任由他抱着我颤抖的身躯,“但你是无辜的,我要去找楚安辰,让他放过你。”
“络络,你别说这种胡话……”
我如同喃喃自语般,根本不理他的劝慰:“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们就结婚。”
肖景一下子怔住了,他从背后松开我,轻柔地扳过我的肩,与我四目相视:“你说真的么?”
“真的。”我强挤出一个微笑,“肖景,你让我去找楚安辰,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肖景思忖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他说让我先好好睡一觉冷静冷静。如果我想再看一眼我们家付之一炬的老宅,他可以悄悄带我回京州,没必要惊动楚安辰。
我不置可否,说睡吧。
当天夜里,我发现肖景锁上了所有的门。
他担心我一个人不吭不响地走了,独自去面对所有。
但他忽略了我房间的窗户。
我住在二楼,肖景的海边别墅还是挑高式的设计。我推开窗户,看着下面硬邦邦的水泥地,我知道这样跳下去是什么后果,但我没有办法。
我真的,再也不忍心连累任何人了……
如此想着,我咬咬牙,纵身一跃。
即便我动作轻柔小心翼翼,还是重重摔在地上,那种感觉,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裂开一般。脚踝锥心的剧痛直窜大脑,我摸了一把,夜色让我只能看见手上黑黑黏黏的一片,血腥味却无法遏制地在空中四处逃窜。
没有任何急救物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扯下外套的袖子,草草绑住脚踝的伤口,免得血流太多吸引不必要的注意。
忍着骨折的疼痛,我扶着墙一寸一寸挪到肖景的车里,发动了车子。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京州,我要和楚安辰做个彻底的了断。
夜里没有飞机和高铁,我只能坐着颠簸的火车硬座。脚踝的伤片刻不歇地侵蚀着我的神经和气力,火车还没开到一半,我已经满头冷汗。
等听到京州的报站时,我几乎失去了神志。
清晨的六点,我看见京州久违的日出。距离我从肖景的别墅一跃而下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我不知道我自己怎么挨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我用最后的意识打了个电话给楚安辰,来不及听清他的声音,我告诉他:“我在京州火车站,我来把欠你的都还清,你放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