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为你流产过一次。”
脚都软了,就只能任那二个男人抓拉着。
他一怔,手挡在针头之前,一手紧抓着我的肩头:“你说什么?”
“我求求你不要。”我哭得这样的害怕。
“不是这一句,你说什么你说啊?”
“我为你流产过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
“在法国,我没有钱,我也保不住那个孩子,流产了,医生说我可能不会再生孩子,所以我请求你不要这样做,你要我的命可以,你不要动我的孩子,好不好?”
“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不联系我?”
“我能联系你吗,我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记起你,我妈妈还是没有救活,还是死了,我不能再生孩子,我在法国这么黑暗的人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恨不得就这么死去,永远不再醒来呢。”
怎会,再去找你。
如果不是现在我快要崩溃了,我一定不会说出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曾经有个你的孩子,可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给我带来的,却是很沉重的伤痛。
纪大北一手捂着心口,也不再言语,挥挥手,让那个要给我打针的人下了去。
我松了口气,可是心口间,不是无比的痛疼着。
便是你的,也曾纪是在我心口处烙下的一处伤啊,哪怕我再也不想提起你,见到你,然过去是那样的真,就在心口,就发生着。
他微微的有些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紧紧地护着我的肚子,双手捂紧着,缩在墙角那儿。我最低下地求你,我哭得伤心。
“千寻。”他沙沙地叫一声。
“不要再动我的孩子好不好,纪小北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只是我的,纪大北,你和他的仇恨,为什么要扯上我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这样会对我很公平吗?我又错了什么?”
他轻步过来,蹲在地上与我平视着。
然后伸手来轻触摸着我的脸,指尖沾上我脸颊上的泪水,放在口里尝了尝。
“纪大北,我真的好想好想要孩子,我妈妈没有了,我爸爸没有了,我在北京的事,没有人比你会更清楚,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你真的要想夺走我现在的孩子,我就是外地人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并没有得罪过他,我也不是他的仇人,缘何,就只因为他爱我,就要这样残忍地夺去我的所有吗?
“千寻,别哭。”他声音沙哑,沉重。
我若是不害怕,我若是不在乎,我一定不会在你的面前哭。
孩子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我再也经不起生命之最的消失了。
我宁愿可以一辈子的孤独,没有爱人伴在我的身边,可我也要孩子。
“我放你走。”他轻叹:“别哭了。”
我抬头擦净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冷厉之色少了几分,眉头上有着很多的痛疼。
一手轻抚上我的小腹,我有点害怕,我想去扯开他的手,他却说话了:“这里,曾经也是我的孩子?我纪大北,居然也会有孩子?”
似若有点疯狂,这样的人,我还是不要说话刺激他。他现在似乎没有要伤害我的本意了。
“如果你告诉我,多好?”他低声地喃语着:“也许我也会这样摸到,我的孩子的温度,也许我就放下了很多的仇恨,好好和你一起孕育,照顾,组织我们的小家。”
他到底,是想得有点多了,不管当初那个孩子有没有在,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千寻,告诉我,孩子走的时候,痛不痛?”
我手指,颤抖了一下,如何的不痛。
“我躺在黑暗的小床上,一直一直流血,一直一直痛着,医生宣布我可能以后无法再怀孕,那时的痛,比往时要重得十倍。”
“我懂你。”他沙沙地说:“失去亲人的痛,我懂。”
“纪大北,放了我好不好,我不介入你和纪小北的恨里去,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如今我跟他也是没有关系的人了,法国是我的梦魇之都,我只是想去那里把孩子生下来,在那里失去,在那里又得回来。他不爱我了。”
“他爱你,比你们谁想得都要深,可是我纪大北却不想再对不起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是清醒了许多。
“我送你回法国。”他说。
“谢谢。”
纪大北,倒也是一言九鼎的人,说送我回去,便马上着手安排着。
到法国之后我打了个电话回国,告诉秦瑞我到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敢,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好,我们这也没有什么,就是找你,找了二天,即是到了就好了。”
“嗯。”
我打电话给东子,东子只是说:“千寻,看看你那里,是否能收到XXX台。”
我便在网上寻找,标题是几个人撞夜店打架的事。
一地的玻璃,一地的血迹,点开看了首先就看到很多不良社会的人一般,围集在纪大北的夜店前,开始砸,掠,打人。
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双方都打得不可开交,路边放着几辆车,乔东城的,东子的,秦瑞的,还有……纪小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