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要太难过了,别说还有五天,就是还有一天我们也不能放弃。”
“是啊,你们都不要告诉妈咪了,她要是知道会受不了的,好了,我再去打些电话,这里有特护看着,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看看是否有朋友或是什么关系可以帮得上忙,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是,爸爸。”几个人一齐答着。
我也开始不停地打电话,我找东子,找秦瑞,找敬之,找阮离找林夏。
不管是谁,不管要欠下多少的情份我都找。
可是他们现在有多少人在官场上混?也尽量帮我找门路。
上山去找乔世伯,他却不在家。
朴奶妈不冷不淡地说:“陌小姐还要坐会吗?夫人还在睡觉。”
“好,我在这里等乔世伯回来。”
孤伶伶地坐着,乔伯母午睡起来,她的房间在一楼,用着我能听见的声音说:“现在不是都和纪小北混在一块吗?又来乔府,朴奶妈,她当乔府是夜总会,想来就来,想回头就回头啊。有些东西就像破鞋一样,破了还能要吗?”
她的奚落我也不管,我只当没有听到。
茶水没一杯也没有关系,上乔府的时候就知道要等的了,包里放了一瓶水。
所幸,等到四点半的时候乔世伯就回来了。
看到我他有些开心:“千寻,你来了。”
“是啊。”
他皱起眉头:“怎么不上茶呢,下人怎么做事的,没点规矩,不用站着不用站着,千寻,快坐下啊。”
我又坐了下去:“乔世伯,今天上来找你,是有点事想求乔世伯帮忙。”
“你说就是,何必这么客气啊。”
“乔世伯,我男朋友纪小北,世伯现在应该还不陌生,我求世伯能帮帮忙,帮我看看海关那儿是否能查得出什么?”
乔世伯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千寻啊,不是世伯不想帮你,而是世伯实在也是没有这个能力,如今这一件事轰动全国,因为是红色贵族,事情被放大,谁也不敢去沾啊,而且乔世伯现在也还是前路险,对海关那也不是很熟。”
“世伯,你就帮帮忙吧,小北对千寻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世伯是真的帮不上,不是不肯帮你,我记得林老爷子以前就是管海关的,要不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虽然他现在退了,但是很多也是他的人,看看能不能把录像带调出来。”
这有什么用啊,专案小组肯定是看了。
也是没有破绽,才会一直关押着小北的。
我从乔家出来,冬天的北京总是黑得这么的快,昏暗的天色,冷冷的风扫荡着枝头上的那破败的叶子。
从山上往山下走,一直都很失落。
我打电话问纪之娴那边怎么样了,纪之娴却是叹息:“还在到处打电话。”
我打电话给林夏,他总是很快就接。
“林夏,是我啊。”
“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千寻,你是在哭吗?你在哪儿?”
他问我,问得这样的焦急。
“我在乔府的山下。”
“你别走了,找个挡风的地方坐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我坐在树下,风依然是这么的大,还带着细雨满天乱飞了起来,打在脸上格外格外的痛。
自打那一次,我就不能再去见纪小北了。
“千寻。”纪之娴的电话打进来:“我爸爸有件事说要跟你说说。”
“好的。”
电话换了人,我轻声地叫一声:“纪先生。”
“小北认定了你,你还这么客气,叫我伯父就好了。千寻,现在只能从海关那儿下手了,过去海关是林老的一片天,虽是退了下来关系却还是在,千寻啊,伯父求你件事。以前林家与你陌家也是走得挺近的,你去打个招呼求一下,不管什么代价我们纪家都会付的。”
“纪伯父,你不用求我,只要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就可以帮到小北,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跳下去的。”
他在那边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北选择你,也许小北真的是很有眼光。”
“纪伯父,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北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是一个麻烦的。”就正如我的事,在他的眼里也永远不是一件麻烦。
我坐在树下等着,细雨湿了我的发,湿了我的脸庞也湿了我的外衣,越是冷到骨子里,就越是想念着纪小北手心的温度。
在牢里他握住我的手,好暖啊小北。
戒指在雨里,这样的安静,它带给我的快乐,这么的短暂,雨里哭真好,谁知是泪,还是雨。
雨越下越大,林夏的车子终于开到了跟前。
一下车就脱了外衣覆在我身上:“千寻,怎么这么傻,就在这儿淋雨。”
我抬头看着他,他拉起我的手:“快上车千寻,再这样淋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上了车他把空调开得很高,可我还是很冷,不停地打着寒颤。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
“我在酒店开了间房,现在先过去把衣服给换了,要不然会着凉的。”
“林夏。”
“什么也不要说,酒店马上就到。”
就是这附近的酒店,他半拖着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