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来说实心话的,却只有谦贵人一人。”
刘氏受宠若惊地站起身道:“其实这些话臣妾早该来与娘娘说的,可是一来怕唐突,二来怕连累到慧姐姐,这才一直拖了下来。”说到此处,她忽地再次跪下,泣然道:“娘娘,臣妾知道您一直是菩萨心肠,求您垂怜臣妾,垂怜臣妾腹中的孩子。”
“谦贵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凌若伸手去扶,然这一次刘氏却是铁了心不肯起来,“娘娘若不肯垂怜臣妾,臣妾就长跪不起。”
“好了好了,本宫答应你就是了。“凌若略有些无奈的话令刘氏乍然一喜,连忙道:“臣妾谢娘娘大恩。”
凌若拍着她的手道:“既是入了宫,咱们便是一家姐妹,无需说这样客气的话,自你怀了这个孩子后,事情便层出不穷,本宫瞧在眼里也觉得可怜。”
听到这话,刘氏不由得落下了泪,泣然道:“其实从一开始,臣妾便没想与人争什么,只想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将来好有个依靠,可偏生有那么多的人不愿让臣妾生下这个孩子。”
凌若喟然一叹,感慨地道:“这便是后宫啊,想在后宫中保全自身,谈何容易。”话语一顿,再次道:“慧贵人那头,你准备怎么办?继续与她演这场戏吗?”
刘氏怆然摇头道:“臣妾不知道,还请娘娘指点。”
凌若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道:“若依着本宫的想法,你不如假装信她,继续将场戏演下去,至于她不曾真的害过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孩子生下来,余下的可以慢慢再说。”
刘氏其实也是一样的心思,是以一听得凌若这么说,立刻便答应下来,之后又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去。
待她走后,凌若脸的笑意缓缓沉下来,直至再也看不见,杨海关了门后道:“主子您相信谦贵人的话?”
凌若不答,只是道:“先去将三福叫进来。”
三福正在院中扫地,见杨海叫他,连忙走了进来,见他冻得鼻子通红,凌若晓得他必是又去做事了,摇头道:“本宫已经与你说过了,你腿脚不好,没什么特别的事,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就是了。”
三福欠身道:“奴才不过是腿脚不方便罢了,又不是走不动路,能做便做一些,又累不到哪里去。再说看着别人做事自己却歇着,奴才总觉得过意不去。”说完了自己的事,他问道:“主子急着将奴才叫来,可是有什么事?”
凌若当即将刘氏的话复述了一遍,不等她问,三福已经万分肯定地道:“指使慧贵人的必定是皇后,她之所以能得宠,全赖皇后安排,不过有一件事,主子怕是不知道。”
凌若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三福沉声道:“慧贵人自得皇上宠眷后,她每次侍完寝的第二天,皇后都会让迎春送一碗药过去。”
水秀一脸奇怪地道:“药?什么药,补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