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盒中送过来的,若真是温如倾所为,锦盒当中就一定会沾到。
另一边,刘氏也想到温如言看锦盒的用意,稍有些意外,想不到温如言如此着眼于微,这一点是连她也没想到的。
温如倾更是大喜过望,这个姐姐可真是她的福星,竟然想到这一点,只要锦盒里没发现麝香痕迹,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那厢,凌若在想了一会儿后道:“水秀,你去谦贵人宫里把装过玉观音的锦盒拿来。”在没人注意时,她朝水秀悄悄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快步离开。
水秀去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锦盒,温如倾认得正是自己装着玉观音送去的那个。
在温如倾确认后,温如言走过去,打开锦盒,用手在里面轻轻抹了一下,令她愕然的事发生了,指腹间沾了一层与刚才在玉观音上沾到的一样的粉末,连香气也半分不差。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如倾做的?
温如倾看不到背对着自己的温如言神色,满怀期待地道:“姐姐,锦盒里没有麝香,我是清白的对不对?”
凌若目光漫过嘴角蕴着一丝不易察觉笑意的水秀,最终落在温如言身上,“如何,惠妃,锦盒里面到底有没有麝香,本宫与谦贵人可都还等着呢。”
温如言身子颤了一下,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温如倾在她垂落的指尖看到飘飘扬扬落下的粉末,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死死盯着那些粉末说不出话来。
“锦盒当中也有麝香粉末。”温如言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下一刻,温如倾已经失魂落魄地摇头道:“不可能,锦盒里怎么可能会有麝香!”
凌若轻叹一口气,对怔在那里温如言道:“本宫知道惠妃护妹情切,但如今连锦盒里也有麝香存在,足以证明玉观音上面的麝香是在送去谦贵人处之前就已经抹上的。除了温贵人之外,本宫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
“我没有,你冤枉我!”温如倾按捺不住大叫道:“什么麝香粉,我根本毫不知情,锦盒肯定与玉观音一样被人动过手脚,我是清白的。”
凌若漠然看着她,冷冷道:“那温贵人觉得是谁在暗中动手脚?”
温如倾仰头,带着几许放肆道:“只要是接触过这两样的人都有可能动手脚,谦贵人是其中之一,娘娘的宫人亦是其中之一。”
凌若眉梢一抬,语寒森意地道:“温贵人是说本宫动手脚?”
温如倾心中确有这个猜测,但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只是道:“臣妾不敢,不过是举例说个可能罢了。”
凌若轻抿一口茶水,漫然道:“就算真有这个可能,可本宫亦或者其他人,为什么要害温贵人呢?”不等温如倾答话,她将茶盏放桌上一放,起身道:“好了,相信事情到这里已经清楚明白了,温贵人嫉妒谦贵人身怀龙种,故意在贺礼玉观音上涂抹麝香,意图谋害皇嗣,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本宫如今依照宫规,夺去温氏贵人之位,即刻打入冷宫!”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