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算责罚奴才,奴才也要说!”三福磕了个头,又对胤禛道:“皇上,这一切都是柳太医搞的鬼,是他一口咬定熹妃娘娘,主子见他说得恳切,手上又真有伤,这才勉强相信了。但是主子也担心会冤枉了熹妃娘娘,所以才去慈宁宫,请太后与诸位娘娘一道审问,主子实在用心良苦。”
“闭嘴!”那拉氏见三福不听自己的话,犹自多嘴,气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道:“再胡言乱语,就给本宫滚出去!”
三福忍着脸上的痛,咬牙道:“皇上,求您千万不要误会主子!”
“你!”那拉氏对于三福一再违背自己吩咐的举动气极,扬手欲再次下,胤禛?住她的手道:“他说的也是实话,何必这么生气。”
“臣妾管教下人无方,请皇上恕罪!”那拉氏颤抖着收回手,“三福一派疯言疯语,皇上不必理会。若皇上不信臣妾,就请皇上即刻下旨废后,臣妾绝无怨言!”
“胡闹,废后二字岂可轻易说出口。”胤禛喝斥了她一句,又有些叹气道:“朕只是问你一句,便惹来你这些话,存心是想让朕心里不舒服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想让皇上为难。”那拉氏眸光一黯道:“臣妾在家时,阿玛额娘便教导臣妾,一切该从夫君之意,不可悖逆,更不可让夫君为难。这句话,臣妾时刻谨记在心。”
胤禛默然,好半晌才道:“英格最近有进过宫吗,费扬古怎么样了,还是老样子吗?”
“是,阿玛自摔了马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听英格说,开春以后,阿玛的身子更加不行了,也许……撑不了多久了!”说到后面,那拉氏忍不住潸然泪下。
胤禛轻叹一声,弯身取过那拉氏手里的帕子替她拭去泪道:“人生百年,终有一死,你阿玛活到七十多岁,已经比其他人长寿许多了。”待其止了泪后,又道:“起来吧。”
“皇上不疑心臣妾了吗?”在说这句话时,那拉氏没有太多喜悦,甚至于显得异常平静,未等胤禛开口,她又一次启声,且深深俯了下去,“若皇上以后还要相疑,倒不若今日直接处置了臣妾。”
“朕叫你起来!”胤禛皱眉,不顾那拉氏的反对,执意拉起她道:“是否连朕的话你都不听了?”
“臣妾不敢!”除了这四个字,那拉氏便再无言语,木然站在那里,看得胤禛一阵无语,好半晌方道:“你这是在怪朕吗?怪朕疑你。”
“皇上是天子,是九五之尊,皇上永远是对的。”说到此处,那拉氏的身子突然轻颤不止,同时眼泪亦再次落下,“臣妾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想到皇上刚才的疑心,臣妾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皇上,臣妾在您心中,当真没有一点可信之处吗?”
“朕没说!”胤禛语气郑重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必再往心里去,总之以后,朕会相信你,因为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是唯一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