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鱼很好看吗,奴婢扶您再去赏鱼好不好?不然去御花园走走也……”
“够了!”舒穆禄氏骤然停下脚步,用一种令如柳感到无比陌生的目光盯着她,“你嫌闹出来的事还不够多吗?若不是你说什么去看鱼,我怎么会遇到熹妃,又怎么会知道替身的事?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来坤宁宫,也不会知道皇后与柳太医的事。好了,你现在高兴了,我被皇后死死拴住了,以后哪怕她要我去害人我也得照办,因为我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一旦我不肯,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如柳被她从未有过的疾厉之色给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奴婢不……不知道会这样,要是事先知道会这样,奴婢……奴婢绝对不会让主子去临渊池。”
“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这三个字还会说别得吗?”舒穆禄氏将憋在肚中的害怕与惶恐尽皆化做怒气,劈头盖脸的向如柳撒去。
“奴婢该死!”如柳委屈地跪在地上,“求主子不要再生气了。”
“我生不生气与你无关。”舒穆禄氏扔下这么一句话,不再看如柳一眼,快步离去,在如柳准备跟上去时,她回过头来恨恨地道:“不要跟着我,以后都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这句话真是吓坏了如柳,委屈地道:“主子,您不要奴婢了吗?”
“是,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这里再不需要你侍候。”扔下这句狠话,舒穆禄氏快步离去,仿佛后面有无数恶狼在追一样。
如柳孤零零地站在烈日底下,犹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小猫,找不到可以栖身的地方。
舒穆禄氏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直至双腿因疲累而抬不起来时,才往水意轩走去,而此刻的她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尖锐。同时也有些后悔之前对如柳说的话,如柳待她一直很好,今日之事只能说凑巧,根本不能怨如柳,可她却将不敢对皇后撒的怒气全撒到了如柳身上,这对如柳太过不公平。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她跟着皇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如柳眼下离开,至少以后不会受到牵连,最多待如柳离宫时,她再送些银子,也算是尽了主仆一场的情份。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进到了水意轩,雨姗迎上来道:“主子说出去走走,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还是一个人。”
她的话让舒穆禄氏心中一动,“如柳……回来了,她都与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啊,不过如柳姐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奴婢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是不小心沙子进了眼。”雨姗不以为意地说着,随后又道:“主子您坐一会儿,奴婢给您将炖好的燕窝拿来。”
舒穆禄氏无力地点点头,在雨姗离去后,一个人坐在椅中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宫里真是处处精致奢华,连屋顶都泥金描彩,荣华环绕,令无数人羡慕,凡有资格选秀的,都想尽办法入选,成为天子的女人,自己当初也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