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以前的事,瞧着吧,年羹尧早晚会自寻死路。”如此说了一句后,她又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起了。另外,记得要好生照顾三阿哥,不管怎样,他如今在本宫宫中,就绝不允许出任何事。”
“主子放心吧,奴才一直让人盯着三阿哥呢,出不了事。”杨海知道凌若的担心,三阿哥是年常在的儿子,而年常在与自家主子又向来不合,一旦三阿哥在承乾宫里出了什么事,必然会被人以为是凌若有意加害他,到时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皇后在那边虎视眈眈。
暂时放下凌若这边不提,再看年羹尧那头,他进了养心殿后,果见胤禛端坐在御座上,允祥与张廷玉分立两旁。
年羹尧刚一进殿,眉头便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养心殿中竟然没有放冰,令得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闷热。
堂堂天家,竟然连冰都吝啬放一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然这些话却不便当着胤禛的面说,年羹尧压下心中的不满,拍袖屈膝行跪拜大礼,“奴才年羹尧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同他进来的众将士也一并行礼,一时之间,山呼海遏之声响彻养心殿。
胤禛心情极好,在示意众人平身后,命跟随进来的四喜与苏培盛给他们看座,众将又是一阵谢恩后,方才纷纷落座。他们都是知道的,皇上这次召见将会对他们论功行赏,虽知年羹尧必是头一份的奖赏,但也是满心期待,他们身为武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那一份份可以换取禄位荣华的军功吗?
“亮工,你我君臣,有一年多没见了吧?”面对这位一手提拔起来又屡屡立下战功的爱将,胤禛满脸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过了。
“是啊,亮工,皇上自知道你打了胜仗要还京,便一直盼着这一天了。”允祥在一旁笑着说道,亮工是年羹尧的表字。
“蒙皇上看重,微臣实在惶恐。”年羹尧在椅中稍稍欠身,话虽如此,神情间却颇为自得。确实,军功给了他足够自傲得本钱。
胤禛微一点头,又含笑望着余下的将士道:“自然,你们与亮工一样,皆是大清的功臣,既然有功就该赏。四喜,宣旨!”
“嗻!”四喜躬身答应,取过胤禛一早拟好的圣旨念了起来,胤禛依照奏报上所罗列的功劳,封赏了他们所有人,岳忠祺在诸人之中封赏最高,为正三品二等轻车都尉,最低者则未封爵,仅赐银五百两。但这样的赏赐于他们而言已是极为丰厚了,所以并没有任何不满,唯有岳忠祺跪在那里微微苦笑。不过还有一点令人奇怪,这封赏中竟然没有年羹尧的名字,不过年羹尧并不着急,异姓王,自然是要专门拟一份圣旨,怎会与这样杂七杂八的封赏混在一起。
果然,在四喜念完一长串的封赏,并且众人谢恩起身后,胤禛挥手道:“再念另一份。”
四喜闻言郑重地捧过另一份圣旨道:“年羹尧听旨!”
“年羹尧听旨!”随着这句话,年羹尧撩袍跪地,静静等待着自己此生了荣耀的一刻,双手因为兴奋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羹尧平定西北叛乱,立下有功,理应封赏,着自封为三等辅国公,世袭罔替,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