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所以本宫在你手上涂下那层丹蔻,更让芷兰当着皇上的面诬陷你。如何,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哈哈哈!”年氏尖声大笑,不胜高兴。
莫儿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理智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回想起来,她与芷兰的相遇交好,确实有些太过顺利与理所当然,倒像是芷兰在刻意接近自己。
“果真是这样吗?”她艰难地问着颤栗无言的芷兰,想要听她亲口回答。
芷兰嘴唇动了许久,终是挤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莫儿低头,缓缓松开扶着芷兰的手,脚步虚浮地往后退着,眼泪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滴着,落在因无人打扫而积了一层薄灰的地上,激起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扬。以为自己不会伤心,可真到了这么一刻,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她那么相信芷兰,可芷兰却是在骗她……
“怎么,很难过吗?谁叫你这么笨,活该!”年氏一脸兴灾乐祸的笑意。
“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就值得年常在如此高兴吗?还是说年常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四喜神色漠然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年氏转头,面色凶狠狰狞。只可惜,此刻她就像没了利爪的老虎,再凶也不过是徐有虚表。
四喜没有理会她,转而看着犹自沉浸在难过中的莫儿道:“还记得来之前水秀姑娘与你说了什么吗?”
不论芷兰怎样,她与你都没有关系,你的家人在这里,在承乾宫。
想着芷兰的话,莫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抬起头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四喜默然点头,“我猜到一些,水秀姑娘应该也是。你的亲人从来只在承乾宫,所以芷兰如何,与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也不需要因她难过。”
这个时候,芷兰嗫嗫地道:“莫儿,我……你别怪我。”她很想求莫儿原谅,希望让莫儿央四喜带她离开这里,无奈年氏在跟前,刚挨了一顿打的她不敢说出口,惟恐再受皮肉之苦,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莫儿。
莫儿没有去理会她眼中的意思,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会怪你,因为你与我并没有关系。”不等芷兰说话,她已是朝年氏行了一礼道:“扰了年常在的清静,还请年常在恕罪,奴婢告退。”
年氏没想到莫儿转变如此之快,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得回神时,莫儿已经与四喜走到了宫门外。
她不甘心让他们这般视自己如无物的离开,可是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握紧了拳头,在泛白的指节间发誓,总有一日,她要四喜与莫儿为今日的嚣张无礼付出代价。
而现在……她狠狠盯着芷兰,刚才虽然打了一顿,但根本不能解她这些天来受累积的恨怨。后者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主子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