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柳太医说了你还需要再服几天的药,若缺了药,效果会差许多。”
“药,儿臣会服;但是药引子,儿臣不需要。”弘时坚定地说着,“儿臣相信,没有人肉做的药引子,不过是药效差一些,恢复得慢一些,不会有什么大碍。若皇额娘再这样,那儿臣唯有不服药了。”不等那拉氏开口,他已是道:“若皇额娘不想儿臣一辈子愧疚的话,就请不要再说了。”
那拉氏见他说得坚决,无奈地道:“好吧,便依你的话。待会儿等柳太医替你诊完脉重新开过药后再走。”
弘时想了一下道:“儿臣想等身子完全养好后再回府?”
“你说什么?”那拉氏满脸诧异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弘时竟然主动说要留下来,这……这怎么可能?
弘时微微一笑,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些许潮红,反问“皇额娘不许吗?”
“自然不是。”那拉氏连忙否认,神色激动地道:“弘时,你……你是不是原谅皇额娘了?”
弘时看到那拉氏双手绞在了一起,指节因为绞得太紧而泛起了白色,晓得她是因为紧张之故,心下一软道:“母子之间,谈何原谅二字,不论怎样,您都是我的皇额娘,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虽然弘时没有正面回答,但那拉氏知道,他已经彻底原谅了自己,一时间激动地又哭又笑,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激烈到失控的情绪逐渐过去后,她拉着弘时的手哽咽道:“皇额娘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弘时,皇额娘对不起你,让你如此痛苦,皇额娘多么希望可以代你承受这些痛楚。”
“我知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以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好!”那拉氏连连点头,望着弘时的眼神满是欣慰与欢喜。
弘时,终于如预料的那样回到她身边了,也算这些天没有白受苦。
在命人将弘时扶回房中休息后,翡翠上前对坐在椅中闭目神神的那拉氏道:“主子,您昨夜没睡好,不若奴婢扶你回后殿躺会儿养养精神。”
“也好。”那拉氏微微睁开眼,此时的她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一脸慈祥温和的模样,神色淡漠而冷凝。
在手臂搭上翡翠的手时,那拉氏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碰到了臂上的伤口,虽说有衣裳和纱布隔着,但还是痛得让人皱眉。
“主子当心。”翡翠小心地说了一句,又道:“就算主子要演一场戏给二阿哥看,好化解二阿哥与你的嫌隙,也不必当真伤害自己,且还当真一日两刀,每次奴婢看着三福将刀划在主子身上,就觉得浑身发疼。”
那拉氏抚着臂上的纱布凝声道:“戏不做得真一点,又如何让他相信呢,本宫可不想再输。不过总算一切都值得,没有白划这么多道口子。”
“主子神机妙算,经此一事后,二阿哥心中应再无隔阂了,佳福晋的事也不会再提及。”翡翠不失时机地恭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