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若愚看着这个乐观开朗的猴子,听着她这话觉得也有道理,受伤了才会成长。
陆倾凡目光微微变动,听了安朝夕这看似安慰说出来的无心之语,显然是让他和季若愚都若有所思了。
安朝夕逗留了片刻,和季若愚说了些趣事之后,也就离开了,只是这猴子搞怪得很,性子又开朗,和她在一起待一会儿心情会变得好一些。
她走了之后没一会儿庄听南就下来了,手中拿着个托盘,里头装着各种工具,眼睛朝着陆倾凡看了一眼,“拆线,你来还是我来?”
季若愚伤口恢复得不错,所以差不多也可以拆线了,只是对于这拆线的痛感,众说纷纭的,有人说有点儿痒,有人说痛。
庄听南考虑到陆倾凡毕竟是季若愚的丈夫,当初主刀自己怎么也没同意让他主刀,后头换药都是陆倾凡亲力亲为,所以拆线这事儿,他要是想来,庄听南倒也没打算和他抢,反正是护士都能完成的事情,总不至于担心陆倾凡出什么问题。
陆倾凡站起身来,从她手中接过拆线的工具来,目光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来。”
季若愚是有点儿紧张的,次次换药的时候,陆倾凡虽然每次都不想让她看,但她都忍不住,所以受伤和肚子上那两道伤口,她是都看到过的,密密麻麻地缝着针,前几天还稍许有些红肿,只是陆倾凡每次都小心细致地换药,再加上注射的那些消炎药物,她从小到大没打过几次针的,所以那些药物对她没什么耐受性,效果很好,这两天就已经全部消肿了。
庄听南也没多说什么,只看了陆倾凡一眼之后就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来吧,我先上去了,有什么问题再叫我,对了,明天有一台手术可能和我的时间重上了,你要上么?你要是不愿上,我就改时间。”
庄听南甚至看到他并没有做多思考,直接就摇了头,“你改时间吧,我不上。”
陆倾凡说完就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走到了病床边坐下来,小心地拿过季若愚的手将上头的纱布揭开来,一道长长的伤口上头,缝着黑色的缝线,陆倾凡哪怕已经见过这么多伤口,还是在每次看到季若愚的伤口时,会忍不住心里的难受。
这种难受会使得他的手有微微的颤抖,眉头轻轻皱起。庄听南看着这一幕,也皱起了眉头,她忍不住说道,“你要是再这副样子,我真是会怀疑你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做医生,上次你没法给她主刀,手抖得厉害,而且因为是直系亲属,现在拆个线也不行?我很怀疑你还能不能对其他病人进行治疗。”
庄听南其实知道陆倾凡是因为面对的是季若愚才这样,只是她有些看不下去陆倾凡这样了,她担心陆倾凡继续这样下去,就毁了。
“如果你不能够完成,我会和院长反应这事儿的,你还不如去陆氏做商人算了。”
庄听南的话有些不留情面,季若愚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眼神清澈地看着陆倾凡,声音清清淡淡的语气却很认真,“你是医生,你要对得起你当初入行时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