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代宁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你和他可以说,什么关系都没有。至于你的儿子,虽然有继承权,但他生死未卜,严格说来早该宣布死讯。”
这话彻底刺激了我,我劈手就给了他一把掌,“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儿子的生死!”
我让人把他赶了出去,老远,便能听到他要告我伤人的话,我懒得理。谁诅咒我儿子,我就跟谁过不去!
等到室内安静下来,我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对于晰晰的思念和担忧排山倒海,无法阻挡。
楚风冷在深夜出现在了医院。当时我正坐在ICU病房外发呆,整个人怔怔的。他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反正我毫无感觉,直到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才猛然惊醒。
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心疼,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伸手想要脱下,他压住我的肩,“用不着在我面前假装坚强。”
他竟然知道。
我凄楚地笑了起来,“楚风冷,如果代宁泽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醒不过来正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倾刻间泪如雨下。吓得他一时间手忙脚乱,“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个样子。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楚风冷这才正经起来,说了些寻找晰晰的事情。
我的人几乎地毯式搜查,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有人说看到一个老人曾救过一个孩子,我估计晰晰应该还活着。
他的话,算带给了我新的希望。
“放心吧,我会着力去寻找这个人的,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那晚,我终于还算安稳地睡了一觉。
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医院的病床。楚风冷早已不知去向,他的衣服却还披在我身上。
蒋小渔来医院看我,她这段时间总会格外关照我,知道我整夜整夜呆医院里,会在清早的时候送早餐和汤过来给我喝。
今天,她的脸色却有些不对。
我起初并不留意,直到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方觉得有些问题。
“冉姐,你有没有看新闻或是……电视?”
我这几天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看那些。
“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她分明在隐瞒着什么。
我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知道了什么就直接说吧。”连失去儿子和爱人这种事我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蒋小渔这才战战兢兢地递过手机来,“那些人……乱传你,真的挺过份的。”我接过她的手机,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放大照。而下头,更是贴满了我和不同男人的照片。
我和秦坊的,蒋正国的,楚风冷的,而最近的一幅是我靠在楚风冷的肩头睡着的照片。我披着他的外套,分明就在医院,但拍照者有意忽略这个背影,把我们两人展示得十分暧昧。
而报导里更是极尽能事地写我和这三个男人的一些暧昧情事,最后下了总结:晰晰极有可能不是代宁泽的孩子。
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去弄这些东西,却早已愤怒不已,差点将蒋小渔的手机捏碎。蒋小渔看着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相信吗?”好久,我才问。
蒋小渔摇头,“我不信,坚决不信,小冉姐你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别人会信呢。”
我还了她的手机,低头去看股票情况,果然,大跌。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去了公司,毫无意外的,代家的那些人把总裁办公室都给占了。我冷眼看着他们,“怎么?想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不成?”
里头一个男人叭地甩出一份报纸出来,“这个,总要给个解释吧。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孩子是代宁泽的,最有继承权,现在他连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能接受寰宇集团吗?”
我低头看着报纸,不由得冒出冷笑来,“这么急做什么?趁着晰晰找不到然后栽赃我?这一招的确不错,但也应该在医院宣布代宁泽不治的时候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没想到我能这么冷静地回应。
“总之,我们不信任你!”
我冷笑,“我做事几时要你们信任了?”
我这霸气的回应彻底镇住了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