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顾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崩溃地哭了起来。我无法言语,也无法向她表现出怜悯。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可以不惜伤害他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过,的确可怜。
“用尽心机的结果多半是失败,不如好好沉下心来想想如何让自己变得阳光一些。”我不冷不热地道。虽然苏雨的行为也不见得有多值得推崇,但这个过程中她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一度以为我和秦坊在一起,打算一辈子也不出面。
相较而言,苏雨比她又要高尚一些。尽管她以前也让我噩梦连连。
任苦莹的身子用力一颤,停止了哭,用一对迷蒙的大眼看着我。我懒得理她,拔腿就走。每个人的人生只有自己能负责,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任何人。
小家伙被带回来时,肚子撑得大大的,正满足地摸着肚皮,不用想,秦坊定是带他去吃了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苏雨和那个孩子却没有跟回来,我疑惑地往后看了看,没好问,秦坊也不提。
“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
他摊了摊肩,“暂时没有,除了更努力地工作。”
这个男孩,终于蜕变成了男人,懂得要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我拍了拍他的肩,“如果可以就收了她吧,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表示她爱你到骨子里。”
“你对代宁泽,也是这样吗?”他轻声问出来,目光灼灼,“你也愿意为他生孩子。”
代宁泽,不提还好,一提我的整张脸都阴了下来。原本就冷淡的关系,最近又雪上加霜了。
“他对你不好吗?”秦坊极为担心地问。我这才摇摇头,“没有,很好。”
“那就好。”他再次垂了头,悠着目光看向远方,“对不起,余冉。”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急道。
他眯了眯漂亮的眸子,没有吭声,我知道,他还在为没有把我从代宁泽的掌中救出来而自责。我不由得拍拍他的肩,“一切都跟你没关系,真的。”坦白说,此进我倒要感谢苏雨,她带着孩子回归才将秦坊从自责中拉出来,敢于正视生活。否则,不知道他要借酒浇愁到什么地步。
和秦坊分开,我一路上还在想着代宁泽,想着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代宁泽破过一次产,到底怎么回事?那时的我因为父母的死以及代宁泽的抛弃,身体十分不好,秦坊带我去乡下静养,那里信息不发达,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为了我,秦坊甚至息了一年的影,完全不顾自己的关途。而直到小家伙快出生时,他才带我出来,却选择了远离代宁泽的城市生活。代宁泽向来代调,而我也刻意不去看新闻,所以对他一无所知。
第二天,我去找了蒋正国。
看到我的到来,蒋正国一张冷脸,守在门口没让我进门的打算。我尴尬地杵了一阵子,最后打算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五年前,代宁泽破过产,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蒋正国反问我,显然,他和代宁泽一样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我无奈到了极点,“如果我清楚,又何必来问你?”
“余冉,那么明摆着的事你又何必再装呢?代宁泽愿意收你,我无话可说,但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什么叫明摆着,如果明摆着,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我也生气了,回瞪着他。我的愤怒激起他更大的怒火,“所有的资金都打在你的账户上,你说不知道谁信?你知道宁泽为什么把整个代家都赔给了你都不吭声吗?因为他说公司本就是为你而成立的,你要拿走就拿走!他这么大度,可你呢?拿走那些钱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遇到什么困难吗?你知不知道他差点被那些追债的人打死,甚至穷困到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的地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往下问,越让我心惊。我怎么也不敢想象代宁泽穷困潦倒的样子。
“他本来可以翻盘的,但对手是你,他心软了,放过了你。是你自己不要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怎么,那么多的钱都用光了,打算转身回来讨好代宁泽了吗?余冉,我告诉你,就算宁泽同意我也不同意!”
他口口声声说那么多钱,我离开的时候根本没带走一分钱,而最困难的日子都是秦坊在接济我啊。
我委屈得无以复加,眼眶都红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走了钱?你这是在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