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她的儿媳妇更是拿起手机对我一阵狂拍,扬言要发到网上去,说我无故殴打可怜老人。
我才是那个无故被惹的人啊。
只是,没有谁相信我的话,他们都把我看成了贼,一个狗急中墙打老人的贼。百口莫辩,连带我回来的女警看我的脸色都有了变化,“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竟做这些!”
我真想喷她几嘴巴!
而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三两下就把我的罪行定下:偷窃,故意伤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冲着女警大吼,表示她没有证据不能说我偷窃。她两手插腰,好不威风,“我是警察,我说你偷了就是偷了!”
好大的口气啊。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女警就是刘姐的侄女。
“警察也是讲法的,你要是乱判,我照样告你!”
她大抵没想到我会这么横,把桌子拍得叭叭作响,“钱是从你抽屉里掉出去的,不是你拿的还能有谁?”
可我根本没有拿钱!
只要肯查,一定能查到,那钱上没有我的指纹。但她不愿意,更不想听我的解释,艰决要先拘留我十五天,然后再告我故意伤害。
太过分了!
如果我被拘留十五天,小家伙怎么办?
我的头胀得大大的,混身都在颤抖。刘姐得意洋洋地扯高了脑袋,“我要去验伤,该赔多少一分钱不能少中!”
说完由几个儿子扶着往外走,俨然皇太后一般。我捏紧了拳头,才没让眼泪流出来,没想到几年过后,我还会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怎么回事?”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冷问。刘姐昂起的头也突然低下去,由骄傲的大公鸡倾刻间变成了小龙虾,低叫了一声,“蒋总。”
我转头,刚好和蒋正国对上眼。他淡淡地撇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没敢去看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蒋正国一进来,背后还跟着一个人。画风急转,那个把脑袋昂得高高的女警都软了直来,“请问先生,您是?局长!”
看到后头那个人,她脸色微微泛白,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
“我是余冉公司的副总,她被抓了总该知道原因吧。”蒋正国不客气地道。我没想到他会找过来还会惊动局长。
“那是当然。”那个女警忙掏出案卷解释起来。
“有监控录像吗?”
“没有。”
“当事人认罪了吗?”
“没有。”
局长连问了两个问题,女警抹起汗来。
“那么,你是怎么定她的罪的?”局长的脸色难看起来。
女警察为难地抬头,点向了刘姐,“这里有证人。”
“你亲眼看到她拿走钱的?”
“没有……不过,钱从她抽屉里掉出来的,肯定是她了。”刘姐据理力辩。
“如果钱从你抽屉里掉出来,就代表是你偷的,是这个意思吗?”问这话的,是蒋正国。
“这……”刘姐给问住了。
蒋正国突然把一个东西摔在了刘姐面前,“她他妈的是我妹,用得着偷你的东西?”
叭的声音极大,吓得众人皆是一跳,蒋正国绷红了一张脸,我第一次发现他发起火来竟这么可怕。他摔的是我的包,里头的东西全都蹦了出来,滚得满地都是。他弯腰,捡起了我的钱包,翻开,“看清楚了吗?”
里头有黑卡,有现金,还是些价格不便宜的小饰品和化妆品。
“要我打个电话帮忙查一下这些卡都是谁的吗?”他拿起里头的卡在刘姐面前晃。
“……不用。”刘姐彻底给他震住了,蒋正国的妹妹,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再纠结下去了。幸好她说不用,否则还真出问题,那张黑卡是代宁泽随手甩给我的,我一直没用里头的钱,但一查就能查到他的名字。
他和我的关系一旦揭发,比做贼更丢人。
“那么,钱是她偷的吗?”
“……不是。”
“谁偷的?”
刘姐给逼得不敢说话。
“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在余冉的桌前鬼鬼祟祟的,她当时说自己戒指掉了捡戒指,我也没多想。”
清洁组不少人跟着过来,其中一个人道。
刘姐的脸顿时惨白,“我……我就是在捡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