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她嘴里所谓的男朋友就是代宁泽罗?
如果我没来,她岂不是要把代宁泽这个有妇之夫当成男朋友介绍给朋友?我狠狠朝代宁泽瞪了一眼。
代宁泽极其无辜,“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你差点变成别人的男朋友,不知道?”说完,我噌噌快步越过他走向位置。那天晚上,我没有理他,可这种高尚音乐实在是太熬人了,我头一次有了困感。
然而,坐在第一排睡觉算怎么回事?我努力拉直腰杆,不断地用手去掐自己的大腿,才没有最终睡过去。
一只臂横过来,轻轻将我揽过去,“真困了就在我怀里眯一会儿,我给你打掩护。”
原来,他一直关注着我。
我抬头看到苏沫朝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管她是否看得到,安然地贴着代宁泽的胸口闭上了眼。
我是被一阵阵掌声惊醒的,原来结束了。所有演员立起来谢幕,我象征性地击了几下掌,觉得这音乐的催眠效果真心不错。
走出去,我给尿憋得不行,忙去找厕所。出来时,却看到苏沫和代宁泽站在了一起。苏沫看起来挺激动的,我觉得身为代宁泽的妻子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走过去。正好听到她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余冉什么,她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从头到尾,一丁点儿相似性都没有。你这么高雅,而她,却连听音乐会都要睡觉,绝对地俗到了极致。宁泽,你跟她生活在一起不难受吗?不憋屈吗?”
“一点都不。”代宁泽几乎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不是音乐家,所以不需要时时刻刻听着高雅音乐,而她善良可爱,正好和我互补,挺好。苏沫,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今天这样诋毁她的话,她是我的妻子。”
苏沫狠狠晃起了身子,抬眼时看到我,眼里闪过的是极致的狼狈。我耸耸肩,表示无奈,像什么也没听到般走到代宁泽身边,“可以走了吗?”
“走吧。”代宁泽主动握住我的手,礼貌而客气地朝苏沫点头,“再会。”
苏沫没有任何回应,我看得出来,她非常激动。
坦白说,代宁泽说的那些话,我很受用。但我何尝不知道,苏沫的话也不假,我和代宁泽之间,横亘了太多的不一致,生活里,他总是不断地将就我。我歉意地低垂下头,有点不敢面对他。
“代宁泽,其实在你心里,也觉得苏沫最合适吧。只是因为要对我负责,所以才娶我的吗?”
代宁泽无奈地伸手抹了一把我的发,抹得一团乱糟。
“余冉,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起负责,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他反问我。
我张了张嘴,却找不出答案。是啊,他为什么对我负责啊。结婚是你情我愿的,而且还是我睡的他……虽然后头是他主动。
他再次来拨我的脑袋,头发拨得更乱了,“余小冉,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想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如今可是二婚男,你要是跑掉了,谁还敢跟我?”
是哦,二婚还是因为我呢。
我咧开了嘴,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
在我们恩恩爱爱的时候,苏沫却摔跤了,据说摔得不轻,伤着了头。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苏沫受伤的一个星期后,苏雨说的。
“为什么不早说?”饶算是对苏沫早就冷了情的代宁泽,此时也无法淡定。我并不吃醋,因为知道他们爱情不在,亲情还在。
“苏沫不让我说。”苏雨脸上挂满了无奈。
“她的情况怎样?”我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关心一下苏沫。
苏雨摇头,“摔伤了头部,再次引起了失明……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我和代宁泽都怔在了那里。
我一直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代宁泽离开我就是因为苏沫的眼睛,这给我留下了太深太坏的印象。代宁泽伸臂过来,安慰般拍了拍我,却对苏雨说话,“她在哪家医院?”
苏雨还是报了医院的地址,最后将目光投向我,“你还是不要去了,她伤的是脑子,不能受刺激。”到了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只要她能康复,让我学狗叫都成。
我陪着代宁泽走到医院,去见了他的主治大夫。他的主治大夫给我们看了一张脑部CT,里头显示的是什么我不懂,但总之很严重。
“病人脑部轻微出血,血块压迫了脑神经,十分棘手。更麻烦的是,她做过开颅手术,如果再做一次,危险性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