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你再演这么几次,我不能保证自己把持得住。”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越发能撩动人心,我的气息登时被他撩得一团乱糟,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
他往我发顶揉了揉,“真拿你没办法。”
这语气,又透尽了宠溺。
“对了,既然报了自考就报个辅导班吧,反正呆在家里也无聊。”他立起时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我慌忙摇头,急急忙忙把自考书往里收。这些书再次提醒了我和他的差距,给我的只有窘。如果连这个都要依靠辅导班来完成,我便更加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自尊让我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他只是点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起身去了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我愈发不安,躺在床上左右不是。最后所幸从床上爬起来,光脚站在房里。
代宁泽走出来,看了我一眼,“还没睡?”
我咽了咽口水,“那个……我睡地板吧。”
“这个点不睡就因为揪结这个问题?”他利落地擦着自己的短发,别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头压得不能再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被我刚刚的话吓到了?”他问。
我觉得口干舌燥,违心地摇头,“没有。”
他拍了拍床,“好好睡吧,我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不会违背女人的意志的。你放心,就算做梦,也不会把你吃了。”
那个“吃”字轻悠悠地吐出来,暧昧的味道极浓。我的心脏又是一滞,快要承受不住。如果他真能吃我,反倒是一件好事。这个想头冒出来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再怎么样,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不过,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做别的反而矫情,索性重新爬上床。床很宽,我躺在这一侧,与他隔得老远老远。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自己仅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拿出平板用长指划动起来,搞不清楚在忙什么。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手机在我那边的床头柜上。我拾起帮他递过去,刚好扫到了短信内容。
“叔爷爷,余冉曾经怀过方子俊的孩子……”
后面的,看不到了。
代娇娇!
一看称呼我就知道是谁发过来的,身子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代宁泽无声地划开短信,看完后并没有说话,将手机放在另一侧的床头柜上。他的表情平静到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说的是假的!”我突然着急起来,连忙解释,“我和方子俊,我们……从来没有上过床,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可以去医院查,我还是处女。”我只是本能地觉得,代宁泽若娶了一个给别人怀过孩子的女人会不开心。终究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以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话,就这么吐出来,平日里那么难以出口的字眼,此时竟说得如此顺畅。我知道,代娇娇就是要用这些恶心他,达到分开我们的目的。她,还没有放弃对我的驱逐。
代宁泽揉了揉眉,“不用介意。”
又是不用介意。
他的不用介意再次提醒了我们的各取所需。他连这个都不在意,那便是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他的话不仅没有让我轻松开心,反而愈发沉重。我翻个身,背对着他,胃里有酸酸的东西在涌动。
有点儿想哭。
“是啊,看我都傻了。”我努力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道,躺了下去。
我不该动心的,明明早就说好了各取所需。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惩罚自己的不坚定。眼泪,却还是成串成串地滚下来。怕被他看到,我索性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清晨醒来,我的眼睛不出意外地肿了起来。我进入洗手间,代宁泽也在。我伸手捧一把水浇在脸上,借着洗脸隐藏自己的狼狈。
代宁泽收拾得比我快,对着镜子做着最后的着装整理。
“代宁泽。”我鼓足勇气叫他的名字,“以前我们结婚时说过各取所需,可结婚这么久,好像你都没有需要过我。”
内心的执拗驱使着我,要得到答案。
他微笑着把手抚在我的发上,如往常一般,“余冉,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放心吧,对你的需要都是无形的,但绝对不可或缺。”
我明白了。
他以前就说过,娶个老婆竖立形象。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成家立业,所以不用我出现也已经达到了目的。
我们还真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