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光是生气,而且一句话也不说,就眼神专注的盯着她……一言不发的告别,回来还给他带个男人,就这几件事情,可够他计较很多年的了。
姚念对此也深有愧疚,赶紧上前好生哄了好一阵子,释修才肯正常的跟她说话。
思念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乱世之中的相守,也实属不易,她就轻轻的靠在他怀中,跟他交流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不到一个时辰,两个人该交代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完了。
然后她就告诉释修,自己恐怕还是不能在魔界待着,为了报答子桑暝澜的恩情,决定随着他到处征战,待战事平定之后,再回来和他相聚。
其实她也懂得,她这么做恐怕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报答,而只是让自己一歉疚的内心得到平复而已。
释修自然不干,好说歹说一阵子,也没有半点答应的迹象。
她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一来二去,看他这么执着,便也有点生气了,转身就走进了卧房,不再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带体谅她的。
释修见状,先是闷了半晌,便有些委屈而落寞的围上去。
“是我不够好吗?”释修皱了皱眉头,一身红衣翩然,战场上那种英俊而刚强的气势似乎早已经不见,此时此刻,只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男人而已。
就是这样的他,才屡屡让她狠不下去生气的心。
“啊?”姚念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很是疲惫,见他这样讲,而且还是这个表情的,便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释修,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反而还要成天跟那个面瘫的傻子混在一起,还有你那个什么该死的未婚夫……我说,是你是魔尊还是我是魔尊,你为什么桃花运比我都旺盛?”他冷哼了一声,指了指窗外:“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死面瘫又来找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是死面瘫,你不要这么说他。”姚念颇为不满的道瞪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朝窗外看去,果然发现了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心下便哑然。
看来她这债不得不赎,看见作为事情的起因的这家伙还一脸委屈,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为了你,我可不忍心利用他那么纯净的人,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将那样的人拖下了水?你却还在这里埋怨我什么桃花运旺盛!”
“也不想想怪谁。”越想越憋屈,她便委屈而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哎呀,好啦好啦,本尊这不是吃醋吗?”他见事情发展不对这好好的人都要哭了,便赶紧安慰道。
“吃你妹的醋。”姚念似乎觉得还是不快,便转过头接着骂了一句。
“姚念,这堂堂三界,也就你敢骂我吧……从头骂到尾。”他释修还委屈呢,堂堂魔尊,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一点面子也没有。
“我管你啊?”姚念看着死皮赖脸往床上爬的释修,冷哼一声。
可是心底的思念还是顺着心头爬上来,让她想紧紧的抱住面前这个人,就那样抱着他,好忘却了这尘世间的一切悲伤与苦痛,仿佛在他们相拥的那一瞬间,世界上所有让他们二人痛苦的东西都停止了,无论是人们的看法,还是战火纷飞的年代,都已经在他们的眼前,视若无物。
然而再次相聚,就会有再次的离别……
姚念跟着子桑暝澜跨上战马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站在城门上释修,一身红衣萧瑟,眉眼含情,却又有了有别于往昔的那番坚定,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彻底消灭血魔一族,那么她们二人相聚的时间,指日可待。
然而就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活到那一天。
每日忙于征战中,折返于受伤和被精灵一族强行治愈的行程中,她早已经身心俱疲,然而突然有一天,她接收到一个消息。
传信的绢帛上是这么写的“姚氏长女姚念,背叛苍梧一族者,不经同意就和凤凰一族毁约,后又不知廉耻,嫁给魔尊为妻,现将其永远逐出本族,永世不得与其来往。”
她在子桑暝澜淡淡的担忧的眼神中,她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绢帛,目视远方,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毫不在意……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族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