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最后海哥以防卫过当,被判了十年,开始一切都还好,我每个月都去看他,他说他在里面表现好,已经减了几次刑了,最多七八年就能放出来。于是我一边打工一边等他,可是就在前两年,我发现海哥有些不对劲,总是很容易走神,神情恍惚呆滞,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里面环境压抑造成的,可是后来情况越来越重。”
“突然一天,我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叫我去接人。去了才知道,监狱突然发生暴乱,而他属于维护秩序的那种,所以再次减了半年,提前释放出来。”
素辛听了闵茹的讲述,平实中感觉到她对他的深情厚谊。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愿意为了一个劳改犯等那么久,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是感恩的心,是肯定做不到的。
素辛问道:“所以,东海哥是从进入监狱后才变成这样的。”
闵茹:“我也去问过几次,甚至还找人问了里面的情况,都没有任何收获。”
素辛哦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看向旁边沉睡的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素东海,看来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聊着聊着,天已大亮,大伯和大伯娘煮了红薯稀饭,蒸了馒头,来叫闵茹和素辛去吃饭。
闵茹本不想离开,想多陪陪东海,还是被大伯娘拉了走——吃饭先,不能把身子骨拖垮了。
饭桌上,几人再次向素辛求证“东海是真的没事儿了?不会再犯狂了?”
素辛就差拍着胸口的保证,众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吃了饭,素辛和父母回了自己家。
好久没人住,虽说大伯他们偶尔也过来收拾收拾,但是仍旧积了很多灰尘。
三人忙活了半天总算可以住人了。
素辛把新得的二十万拿出来,不等两老询问,便自觉地把钱的来源一五一十交代一番。嗯,当然是挑拣着说。
两老免不了一番感慨,而后把钱做了安排。
他们在外的欠账大概还有三四万,索性今天就挨家挨户的去把钱还上,顺便把从城里卖的礼物带上一些做伴手。
至于剩下的钱,他们是打算存起来……给素辛当嫁妆。
素辛一听两老说要给自己准备嫁妆了,完全是本能地往后缩,连连摆手,“不不不,我……”
辛妈见女儿满脸的拒绝和嫌弃样子,挖了她一眼:“不什么不,你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你看村上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我知道你现在眼界高,我们的认识有限,也不给你介绍那些个什么,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多留意,有合适的就处处看……”
他们并不知道素辛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个渣,素辛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当初就是怕事情闹大,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也不敢报警,让父母知道凭添烦忧,才会想要悄无声息逃离那个地方。却没想到却陷入轮回的死亡“噩梦”中
素辛脑海中思绪转动,往事真是不堪回首,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的好傻。
既然对方不告诉自己真相,为什么自己没想过去查一查对方背景?
所以还是自己太笨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