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戒指里的凡剑,林问歌适才那般明显的一个取剑动作,分明就是假的。
至于为何阳惊鸿忘了之前宴会上九曲玲珑剑出现在林问歌手中的情形,而误以为她会取出剑,还为此特意阻止她……三人表示,兴许是那日林问歌所杀的人、所使出的剑术、所表现出了空间异能修为,比这个小细节更加引起在场包括阳惊鸿等人的注意吧!
“哼,腿法再好又如何?”阳惊鸿冷声道,言辞间不乏胜券在握的自信。
只见她抬手间两道金色的光比箭更快地刺向林问歌,众人定睛一看,就看到了金光中暗藏的两枚寒光闪闪的利刃,特别是这两枚利刃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自金光中凝聚成形的。
金系异能?
天於言等人眼神震动,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一茬。
林问歌面上略露出一抹慌乱,眼中却是一派平静自若,只是看在阳惊鸿眼中,却不曾仔细注意这点微妙的差别,她在乾宫宫主的位子上待了太久,这许多年也自信得太久,自认为她的剑意比琼斯那个异域人强出太多,实力也远在琼斯和那些神官之上,让林问歌没有拔剑的机会,甚至输给她都是正常的。
阳惊鸿太自大了!
那两枚利刃刺入林问歌的双腿,并从中穿透飞出,又化作金光散去,反观被它所伤的林问歌,双腿的动作一滞,不得不自空中落下,被穿透的地方很快流出鲜血,将腿上的裤子浸成了殷红之色。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阳惊鸿提着剑悠然落下,冷笑着走向双腿血流不止的林问歌,走至跟前抬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嘲讽味十足地道,“怎样,服不服?”
“服个屁!”林问歌拼着加大伤口地抬腿一踢,那条腿落地时明显开始颤抖了,血流的也越快了。
阳惊鸿怒极反笑,稍微后闪一小步便躲开了这强弩之末的一踢,此时她再无那种胜利者来显摆的态度,反而恼火道:“死鸭子嘴硬,你以为这种时候还能脱困?简直是白日做梦!”
天於言、钟离瑾和淳于衍握在兵器上的手一紧,就准备冲出去,却收到了林问歌投来的隐晦一眼,其中分明是在制止他们。
这一切……果然是故意为之的?
三个大男人均愣住了,拼着受伤流血演这一场戏,到底是所为何来啊?
“不过是我天氏一族的旁支血脉,二十年前倒行逆施、背叛我族,别以为你能一直得意下去!总有一天,老天会收了你!”林问歌横眉冷对,啐了一口道。
乾宫众人闻言立时竖高了耳朵,表面上却要努力缩小着存在感,恨不得化成一粒空中的尘埃,什么旁支血脉?什么背叛?这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听起来像是时隔二十年前来复仇的戏码?
风长老瞳孔一缩,嘴角彻底拉平了,二十年前?倒行逆施、背叛?他紧紧盯着被困住了、双腿流血的林问歌,从她掘强不低头的眉眼到她唇边凝着的冷笑,上上下下将她全身每一处都打量了个完全。
她……她到底是谁?
姓天,还说出了二十年前之事,能够知道这些,莫非……莫非……
“歌儿,我来救你!”此时,包围圈外忽然传来一声忧急万分的高呼,与此同时而来的是数十道杀意浓重的剑意,纵横交错直击向包围林问歌的众人。
风长老像是见到了多么难以置信地事,浑身血脉凝聚竟忘了躲避,还是离他最近的天於言狠狠拽着他往后拖,暂时落至安全处的两人对视,眼中均是震惊之色。
“七彩,救人!”北君沐的身影自剑意之后出现,提着剑便冲向了阳惊鸿。
一道炫目的七彩灵光划过空中,一只七彩光芒笼罩、羽毛华美异常的孔雀径直飞向林问歌,适才的剑意竟无一道靠近她周身三尺之内,可见精准度到了何种地步。
“欺负主人的心上人,去屎去屎!”七彩拍动翅膀,美轮美奂的尾羽自空中扫过,留下一串的七彩灵光,它张开嘴就喷出几道火焰,将几个突遭变故后准备上前抓住林问歌的长老给逼退回去。
“傅家剑法,你究竟是何人?”阳惊鸿眉心紧蹙,并没有挥剑下杀手,而是且战且退,一直避着袭来的剑意。
北君沐暗自心惊,以他武皇巅峰的实力,面对阳惊鸿时竟有种无力战胜的感觉,这位乾宫宫主……修为难道已远超武皇巅峰,到达了传说无人能够到达的至尊级?
“傅家剑法?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风长老无暇他顾,而是牢牢盯着突然窜出来的北君沐,他看到了这个将傅家剑法使的融会贯通的青年男子全貌,心中忽然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生出一种酸涩而又难过的感觉。
天於言见他已安全无虞,当即乘着七彩孔雀造成的混乱奔向林问歌,想要解开捆住她的藤索。
“爹爹,你不该过来!”林问歌有种功亏一篑的无奈感,先是冒出来个北君沐,紧接着又是自家亲爹,她能理解他们的关心则乱,但到底白费了她这番谋算啊!
“怎么解不开!”天於言急躁万分,拔出剑就要朝那藤索砍去,又要避开林问歌,免得伤到她,“小璃,你让爹爹怎么忍心看着你受伤被困?”
林问歌叹息一声,抬眼看向追着阳惊鸿打的北君沐,发现阳惊鸿还未曾出手,立时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