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然愿意给点便利,也就对她借着四小姐搜刮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阳惊鸿倒是没有其他长老们那么平静,岳娆的失踪让她极为暴躁,一张姣好到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上越发冷若冰霜了,搞的其他长老都不怎么敢去找她了。
她自己无暇关心这些,而是加大了排查力度,重点在拥有空间异能的人身上。那日禁所之中,那个不明人士的气息只闪了一下就彻底不见了,如此本事除了空间异能者,她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可是越排查越一无所获,阳惊鸿就越加急躁愤怒,这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连她最得宠的几个子女都夹紧尾巴,不敢跑来触她霉头。
直到……
“宫主,前些天您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您要不要召见?”阳惊鸿手下第一得力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乾宫宫主日常处事的殿阁里询问道。
“滚!”阳惊鸿拂袖一挥,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刮得那人连翻滚了好几圈,那人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子,于空中轻盈翻转,像片被吹起的羽毛般落地,心里惊吓莫名的同时,由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道劲风只在赶人,并没有多凌厉,以阳惊鸿的修为,她有理由相信宫主心中是看重她这个手下的,只是最近几日宫主心情极度不悦,才会如此发泄一下。
果不其然,她站在那里又等了片刻,就听到阳惊鸿冷意稍缓的声音。
“可是之前本宫派去查探的人?”
“回宫主,正是。”那人恭谨万分地回答。
“去宣。”阳惊鸿一甩袖子翩然落座,伸手端起茶盏以真元力一过,凉透的茶便再度冒起了热气儿。
那妇人看着一笑,转身去宣人了,宫主这时不时冒出来的行为还是蛮有趣的,也就是她与宫主从小一起长大,不然也该像其他人一样对宫主畏惧万分了。
很快,那妇人便引了两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走进殿来,这是乾宫培养出来专门负责一些查探、跟踪、暗杀之事的人马,她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阳卫,届是从阳家嫡系、旁系或忠心于阳家的家族之中选出的。
“属下参见宫主。”两人周身的气息很淡,淡到能泯然于众的程度,仔细看起来容貌也算中上,称得上清秀之人,但却偏偏很容易让人忽略她们的存在。
显然,这两人修炼的乃是顶级的敛息隐藏功法,不管实力强弱,都能最大限度地弱化自身的存在感。
“说吧。”阳惊鸿抬眼一瞟,并没有让那妇人退下,以她的心性能如此做,足见她对此人有多么地信任。
“是,宫主。”两人恭恭敬敬应声,一个退了半步,由另一人出声禀告探查的结果。
“启禀宫主,那阳容徽数月前重病缠身,险些身死,后来得遇高人相救,堪堪活命,只是属下等询问了很多人,包括其家仆、亲友,均无一人说她精通炼丹、炼器,而是说她自幼体弱,连习武都是个半吊子,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去研习炼丹和炼器。”
“不过,这个体弱的阳容徽却是没有身份铭牌,属下等又多方查访,得知阳容徽之父在阳容徽病愈后突然得了一株七星玄草,其父是位炼丹师。”
阳惊鸿端茶的手一滞,不动声色抬眼问:“这么说……不久前参加比赛并大放异彩的不是真正的阳容徽?”
“属下不敢妄断,只是探查来的消息便是如此,属下等所听闻的阳容徽与乾宫里的阳容徽并无相似之处。”
那妇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心中惊骇的同时神情也跟着严肃了,冒充阳家子孙,即使是旁系的也是胆大包天,最最令她想不通的是,阳家子孙血脉特殊,都有身份铭牌为证,这……数万年来不是没有宵小之徒冒充过,可却从没有一个成功的。
她也曾听宫主说过,阳家的身份铭牌一人一牌,身死后铭牌自然失效,根本不会认第二人为主,这也是无人能够冒充阳家子孙的最根本原因。
“下去吧!”阳惊鸿挥手让两名属下下去,对她们在汇报情况的同时加上自己的判断并未恼火。
乾宫虽然等级森严,但对属下的培养绝对不是死板的,历代宫主都不介意属下在忠心之余拥有自己的判断,事实上这样的方式是有益的。
纵使历史上不乏一些属下外出执行任务时自作主张引发了一定的不良后果,但也有更多属下因为自己做出判断,而更加出色的完成交与他们的任务。
“啪!”一声脆响,惊得那犹在深思的妇人差点跳起来,转头看去就见满脸怒容的阳惊鸿眸光如剑地瞪着前方,恨得几乎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而她之前还端在手中的茶盏则四分五裂,躺在殿阁中的地上。
“欺人太甚!”阳惊鸿只冷冷地说了这么四个字,便身形一晃掠到了殿阁之外。
那妇人见此顾不得平复受惊的小心脏,连忙追了出去,可惜终究慢了一步,只看到阳惊鸿翩然的身影向着那被云雾遮挡严实的天梯而去。
另一边的林问歌压根不知道阳惊鸿会派人去探查阳容徽的身份,数万年来,阳家人自负有身份铭牌这样的存在,绝无人能混淆阳家血脉,她自然觉得有了身份铭牌,乾宫方便就不会深究她这个旁系子弟的身份是真是假。
林问歌所想固然没错,但前提是她在乾宫盛典的赛事中表现平平,可现在她不止拔得炼丹、炼器的头筹,连阵法比赛都是第一,如此身兼多种才能,还均衡发展到这种程度的,当然引起了乾宫各个长老乃至宫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