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妄动
年长的男人没有出声,只是防备的姿态更浓了,他的修为其实已经很高了,武皇巅峰,便是在乾宫也能横着走,奈何……与对面的林问歌一比,他的武皇巅峰势压根本弱爆了,被碾压得死死地,他自然不敢擅自妄动。
林问歌颇觉有趣地来回扫过对面两人,她看得出那年长的男子淡泊的皮囊下隐藏着无比的傲气和锋利,这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若非顾忌着那年轻男子,怕是拼死也会与她一战,根本不会站在那里给她开口的机会。
“呵,瞧见你肩头的这个小东西,便是你不承认,我也知道这里是水家禁地了。”林问歌轻笑一声,心中暗忖,她自到阳家属地后根本没怎么了解过守护家族的事,因为家主令并非去往零域的必须之物,她便没怎么上心。
至于黎家……也不过是顺路为之,如今进了一个冰洞就到了水家禁地,她才想起那几个守护家族。
看着眼前之景,她想水家估计也因二十年前的变故出了些问题,在想到安姑娘的未婚夫乃当年水家战死的暗主,她微微一叹,倒没有听到其他守护家族时的无所谓了。
林问歌一撩衣摆,就在对面两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拂手拿出个蒲团,盘膝坐下了,还给对面两人也给了两个蒲团:“坐下说吧,你们若是能进入禁地的水家之人,我想……我们就不会是敌人。”
两个男人被她弄糊涂了,越发惊疑地对视一眼,双双拧起了眉头,被一阵柔和力道送过来缓缓落到他们面前的蒲团,他们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林问歌见此并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了,眸光也泛起了几分暖意,语气温和道:“坐吧,你们该明白,我若想要你们的命,刚才就不会停手。”
两人想起不久前从对面冲出的几十把飞剑,眼中露出几分残留的惊悸,特别是没多久那几十把飞剑又骤然多了一倍,当时密密麻麻的场景……嘶,真心是个噩梦。
若是这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真要对他们不利,哪还能让他们站在这里呢?光看蓝凫身上的伤口,若非蓝凫是守护兽,等级够高,怕是早就被杀了。
“君宁,坐吧!”年长的男子触到旁边人满脸无措投来的询问目光,轻叹一声率先一撩袍子坐到了面前的其中一个蒲团上。
年轻男子见此,犹豫了一下,才紧跟着坐下。
两人坐下没过几息,便惊讶地低头看向屁股底下的蒲团,发现这蒲团不停息地散发着阵阵清正之力,让人有种安定心神的感觉,显然并非一般的东西。
林问歌略感意外地挑眉,开口赞赏道:“两位真是敏锐,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这蒲团的独到之处。”
“不过是久在静寂的山洞中,感知方面敏锐了几分而已。”年长男子淡淡开口,并非他想要搭话,而是这样能缓解一下适才紧张的气氛,否则他根本不会出声。
果然,他说了这话后,那位年轻男子的神情不再那么紧绷了。
林问歌多看了那年长男子几眼,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人物,纵然一身凡俗人不可能拥有的淡缈之气,可却很懂人心世故,若是等会儿了解确非立场相悖,倒是可以结交。
“我是天梦璃,是从乾宫一处囚禁之地走到这里的,你们呢?”林问歌率先道。
“天?你姓天?”年轻男子闻言猝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中暗含着几分急切,似乎想要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你的名字?”林问歌直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虽还含着笑,眼神却认真了很多,“或者我换个方式问,水君夜是你的什么人?”
年轻男子本来放松了几分的神情再度绷紧,微微调整了姿势,有种蓄势攻击的意思,还将嘴紧紧地抿了起来,一副“我绝不说”的架势。
年长男子眼露无奈,暗叹一声,果然还是太单纯了,这副神情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知道些什么吗?
林问歌也笑了,她眸中含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和蔼,不恼不怒地摇了摇头:“别紧张,你也听到了我是从乾宫一处囚禁之地走到这里来的,即是说明我与乾宫没有仇也有怨,绝非一伙人,这样你总该放心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
“姑娘究竟有何用意,还是坦言相告吧,我这贤弟虽然单纯,却并非毫无防备之心。”年长男子抚了抚衣摆,动作间不乏优雅,显然出身不低。
林问歌眸光一闪,心里有点好奇这年长男人的来历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她便暂时压下了。
“这样吧,我这里有样东西,你应该认得。”林问歌想了想,翻手间从黑石空间拿出了水家的家主令,一松手任其缓缓浮起瞟向那年轻男子。
“家主令?你怎么会拿着我哥的东西?”那年轻男子看清家主令背面蓝凫的浮雕,一脸激动地伸手抢也似地将家主令捂在怀里,很快反应过来追问,“不对,我哥不是将家主令当作……”
“当作退婚之物给了安姑娘?”林问歌替他补全了后半句,提起这事忍不住叹息一声,“原来水君夜是你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年长男子心中顿觉怪异,明明对面的陌生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看起来和他这位小友差不多年纪,怎么这一刻竟涌出一种饱经沧桑之感,好似阅历之丰富不亚于他这把年纪的人一样。
而且,她询问他小友姓名的时候,那口吻好似长辈询问故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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