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而是伸手取下了斗笠,然后……本来瞧着至少有十五六岁的女子,顿时缩小成了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谁也没想到斗笠下的这张脸……居然如此嫩,嫩的让人大跌眼镜。
“是你?”云起猛的起身,颇有几分诧异防备地盯着那少女。
看似十二三岁的少女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不是云起曾拜访过的药痴是谁?
“阴公子,昨日一战扬名天下,小女心中仰慕,特来拜会。”少女盈盈一拜,腰板听得笔直,娃娃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更是冰冷至极,完全看不出她哪里仰慕了。
林问歌挑眉,戏谑地瞅着云起:“又是一笔风流债?”
黄亦寒闻言微愣,继而没忍住笑出声,他的视线在云起和那少女之间来回移动,渐渐地露出古怪之色。瞧这少女像是连及笄之龄都不到,若真是云起的风流债……可真能下得去手啊,分明是辣手摧花,不,辣手摧幼苗嘛!
云起露出可怜之色,舔着脸凑到林问歌面前,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纵然一句话未说,却让人不由得生出罪恶感,想将那个冤枉他的人拉出来暴打一顿。
当然,心生罪恶感的绝不包括黄亦寒和那少女,两人恨不得搓下几层鸡皮疙瘩,恶心人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怎么,我说的不对?”林问歌意有所指地反问。
云起知道她指的是昨天毓姬当众质问的事,登时说不出否认的话,虽然他心里认为从未沾花惹草过……记得那个老大夫说过,怀孕的女子情绪起伏较大,要多顺着些,他可是个好夫君,该顺的时候顺着,无需顺着的时候也会顺着。
谁让这是他心爱的女子呢?
“夫人误会了,”少女一听话题歪楼的厉害,连忙出口纠正,“听闻阴公子与云山胜境有些过节,不日将启程去云山胜境,小女特来拜会,是想与阴公子同行,当然,阴公子但有差遣,小女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主动要求同行?
林问歌和云起眼含狐疑,黄亦寒则眉心紧蹙,说是云起和云山胜境有过节,还不如直接点说他们有仇,可这素未蒙面的,突然要求同行……莫不是有何企图?
黄亦寒自发看向了林问歌,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是天之大陆,自同行以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她做主,云起是彻头彻尾的妻奴,更是不会反对,是以一路上来,似这等事都是由她决定的。
“听闻?敢问姑娘自何处听闻的?”云起神情严肃了,在阴啸尘不知所踪之时,他的神经极为敏感,如今哪怕是一丁点儿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
少女神情一僵,暗中摸了摸袖中的东西,以此来压抑将要冲出口的不耐烦,有些犯难地皱了眉,她总不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吧?
“姑娘是想去天之大陆?”林问歌仔细观察少女的神色后,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少女的袖口,瞳眸深了几分。
少女一怔,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林问歌身上,看出对方只是单纯的询问后,她没有犹豫地点了头:“我也是天之大陆之人,希望能与你们同行,一起返回天之大陆。”
“常言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们这情形……可半点不像是老乡见面啊!”林问歌调笑地看向云起。
黄亦寒眉梢一动:“这话说的……好似你不是天之大陆的人一样!”
林问歌淡定地回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天之大陆的人了?”
黄亦寒闻言一懵,转而看向云起,却发现他并无惊异之色,心里立刻明白过来,敢情他早知林问歌并非来自天之大陆?
事实上,云起只是从以往的聊天中隐约猜到,林问歌的来历很神秘,至于具体的……他也不得而知。
林问歌可不管刚才出口的话造成什么影响,而是望向那少女问:“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霏霏,烟霏云敛的‘霏’。”少女答得很干脆。
“没有姓氏?”林问歌目光一凝,看似寻常地追问道。
少女摇头,继而反问:“我能和你们同行吗?”
云起心中疑窦丛生,深深看了眼林问歌,选择了沉默,他的妻子从不会做没有缘由的事。
“可以,如果有什么要收拾的,还请尽快,我们可能过几日就要出发了!”林问歌给出了确定答案。
霏霏安心地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去,说是要去整理行囊。
等人走出院门了,黄亦寒发问了:“问歌,这女子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