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想吧,先睡吧。”他替我掖了掖被角。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睡意已经跑了大半。
而且跟睡觉相比,我显然是更倾向于跟他交谈的。
我换了种语气,也抹去了方才的愁怨,扬了扬声音问他:“看我为了别的男人这么伤心,你会吃醋吗?”
蔡骧跟我说过,男人小心眼起来也很可怕,虽然我不太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陆敬修身上,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嘛,再不问出来就真是太可惜了。
陆敬修这回仿佛是没了方才的淡定,他的手还捏着我的指腹,甚至捏痛了我。
我来不及计较手指上的疼痛,脑袋里像是有根弦瞬间绷紧了:“不是吧,真的吃醋了?”
陆敬修转过头,摆明了一副不愿意回答我的样子。
但是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才怪,好不容易能让他失态一回,还是为了我,我当然是要完完本本地问清楚啊。
“陆敬修,你看着我,哎呀,你看着我嘛。”我急的上前去掰他的肩膀,“说一句吃醋有那么难吗?我整天为了你吃干醋喝米醋的,我也没觉得多丢脸啊。”
陆敬修闻言看向我,隐隐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什么时候?”
问我什么时候为他吃醋吗?
嘿,以为我在说谎吗?
我清了清嗓子,决心一股脑都跟他说清楚:“就很早之前,那时候我们还是炮友来着。有一次我去找你,结果一个特……特漂亮的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当时我真是连废人的冲动都有了,好在理智占了上风,没让我做出什么断送下半生“性福”的事。
我说的“情真意切”、咬牙切齿,但陆敬修听完的反应却很轻淡,甚至对我说:“不记得了。”
我一听气得差一点嚎出来,我为了这件事差点内伤,结果你半点不记得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我才找回声音:“古人诚不欺我,男人的话都是花言巧语,一点都不能相信。当时你还骗我说她是你的秘书,结果现在连骗都懒得骗了。陆敬修啊陆敬修,我现在真是看透你了,你跟外面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可恶,哼!”
说完我就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卷着被子背对着他,气呼呼地要蒙头睡过去。
之后陆敬修那边半天没动静,我以为他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走了,心里更气得不行。
我刚在犹豫究竟是这么睡过去还是坐起身跟他算个彻底,就感觉有只手探进被子里,抚上了我的后背。
我立马全身绷紧。
那只手缓缓上移,又慢慢绕到前面……
“陆敬修!”我叫出一声,声调都变了。
不过我的“呵止”某人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只手还在作妖。
就在我忍不住要跳脚的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男人说话了。
他说:“没有什么秘书了,在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一个。”